“在诸位面前,区区地灵境后期,不足挂齿。”段泓淡然笑道:“半年前,本皇子便已突破。”“看来,大皇子对弥音宗的名额,势在必得了。”张子荣打开折扇,不置可否。“若是阿酒与李兄,也想要这次的名额。”段泓收起笑容,郑重其事地道:“本皇子也只能再等三年,好在他们二位,志不在此。”“我乃夏侯府的表少爷。”张寂酒干笑了几声,端起酒杯,抬起手,一口饮下:“该是一心为夏侯府着想才对。”“本少爷从来都逍遥自在惯了,受不得清修之苦。”李不白肩膀一耸,与张寂酒隔空碰了一葫芦。咽下那口酒后,才道:“有那时间,还不如收集几张酿酒的古方,以及踏遍河山,寻找埋于黄土的宝贝来得欢快!”段泓听罢,凉薄的嘴角,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段篱落患嗜睡症闻秋苑。段擎空和段辰佑吃过午膳,便相约来看姒卿妩。想着还有昨日豢虫窟的事情,还没有问个清楚。“小卿妩,三爷爷和你父王来看你们啦!”刚一进门,段擎空和段辰佑便相视一眼,看着姒卿妩正呆呆的看着段篱落,眼神有些不对劲。一旁的扶灯,看见段擎空走进来,立马小心翼翼地绕开,趴进姒卿妩的怀里,寻求保护。谁知,段擎空哪里肯放过他?直接给他捞起来,放在手臂上,一边薅着他身上的毛发,一边和姒卿妩聊着。“这——篱落,是怎么了?”姒卿妩一边替段篱落把脉,一边沉默着。她,擅长炼丹,可是却不擅长查病症。“不知是怎么了,落落最近很是不正常。”瞧着熟睡中的段篱落,姒卿妩眉头紧蹙。段辰佑有些惊异:“若是你看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传丁不丘来,他瞧病症还是有一套的,听说不久前突破了四品医药师。”连这丫头都看不出来问题,那段篱落到底是有问题,还是卿妩这丫头关心则乱?“来了。”段擎空立马喊来门外的随从:“去……”“三爷爷。”姒卿妩忙制止了段擎空,对门外的随从挥了挥手。待随从退去,这才对二人正色道:“最近落落总是嗜睡,而且饿得又快。”“前几日,因为饿了,竟然拿了房中的丹药充饥……”那丹药,有好些都是毒丹。可把姒卿妩吓坏了,急忙给她找解毒的药,谁知这丫头吃完了以后什么事儿也没有,反而肚子没那么饿了。“这小孩子,不都这样吗?”段辰佑没心没肺地反问道。“你好歹也是落落的父王,怎能如此说话?”段擎空瞪了他一眼,才转过头,问姒卿妩:“可是发现了什么异常?”姒卿妩有些难以启齿地表情,憋出了一句:“据卿妩所断,落落的体质不属于五行中的任何一种。”毕竟,这件事情太过严重,如果真如她所诊断的这般,那段篱落的问题可能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嘁!」随着扶灯惊呼一声。段擎空的手上,剩下几根银蓝色的毛毛。姒卿妩急忙顺手将其抱住,温柔地将那被段擎空揉的乱七八糟的毛发顺了顺,轻柔地理了理他那毛茸茸的耳朵。「别吱声。」姒卿妩在识海中,对扶灯道。「你家这个死老头子,每次都这样欺负我!」扶灯委屈巴巴地说。「一会儿他就走了,你先忍忍。」姒卿妩道。哼!忍忍忍!他都忍了那老家伙好些年了。“不属于五行中的任何一种?”段擎空震惊地看了看姒卿妩,又看了看睡得小脸儿红扑扑的段篱落。“这是何意?”段辰佑一双绛红色的眸子,仿佛淬过夕阳的霞光,狭长而又迷离。“她体内有一股极寒之气,却又不是水系体质,但身体里,其它五行也没有。”姒卿妩如是说道。“会不会是因为她丹田被废,所以,五行体质显示得不明显?”段辰佑问。段擎空像看白痴一样的,甩了段辰佑一身的眼刀子。“亏你还做过天下楼的楼主,人的体质天生使然,怎么会因为丹田受损,体质都验不出来了?”说完,他上前一步,替段篱落把了一番脉象,许时,收回手,脸色也平缓了些。“这丫头,她脉象正常。”道:“就是心思过重,稍显虚弱而已。”“小小年纪,郁结难抒?”姒卿妩回想起段篱落平时看到自己,都是一副开朗的模样。没想到,她都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才强颜欢笑的吗?「阿妩,篱落这种情况,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事儿。」扶灯在识海中,与姒卿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