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才五岁,五岁的孩子能够干什么?呵呵,真是讽刺,那还是他的亲生父母,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真是有趣。他一次又一次的在生死中挣扎的时候,多希望能够有一个人能够来看看他,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只有每天放在那破烂小屋门口的一小碗剩菜剩饭。他苟延残喘的时候,多希望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得到爹娘的安慰,哪怕只是一句不咸不淡的关心,可是这终究是奢望。他知道,他只有活下去,他只能活下去。
可笑的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竟然真的活了下来。直到,他遇见了他的师傅。
八岁的时候,师傅离开了。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可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为了更好的监视他,那个慕容寒竟然给了他一个小厮,虽然只有四五岁的样子,但好歹他是有一个伴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净延的声音让慕容钦从回忆中猛地惊醒,他竟然会在他人面前沉入思绪,这在他看来显然是一个致命的失误。
“怎么了?”见慕容钦眼里一闪而过的防备,净延状似疑惑的问到。这当然不是他不明白眼前此人在想什么,相反,他非常明白,这也是他们两相似的地方。尽管表面上可以和任何人成为至交,但心里却是对他人时刻充满了防备。看了眼规规矩矩地
站在树旁的青叶,就算是平日信任至极的人也一样。
“让净延兄见笑了。”慕容钦赧然,他显然不会把自己的往事告诉净延,虽然挺对胃口,但他的确是防备着的。
“净延。”
“是,净延。”慕容钦当然知道净延的意思是让他喊他名字,所以自然的顺着喊了下去。可在叫了一声之后,他却猛地感觉到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那是一种猎物被他人觊觎时的危险之感。
“依你之见,这两个人,谁会胜?”没在纠缠于慕容钦的过去,净延把视线从新移回了赛场上。
此时正在比试的是一个壮汉和一个斯文男子,照目前来看,那壮汉显然占着先天性的优势,他以自己的力量把斯文男子压得死死的,那男子手上的剑都几乎被壮汉折断。
“那个瘦的。”虽然壮汉的优势明显,但慕容钦只看了一眼便把胜算压在了那斯文男子身上。
“哦?为何?”净延显然想要听听为何他如此猜测,虽然他自己也知道那个壮汉必输。
笃定的笑了笑,慕容钦微微向前站了站,与净延平行,“首先,那个壮汉虽然看起来十分占优势,但他从上场开始就使用的是蛮力,再过不久,他就会力竭。再者,那斯文男子,他虽然看起来危险,他的手上的剑也似乎差点被折断,但若我没看错的话,那是他制造出来的假象,只是为了让那壮汉放松警惕。三,那斯文男子直到现在还没被壮汉击中一下,壮汉已经气喘如牛了,而那斯文男子还气定神闲。最后,现在,那个斯文男子要发动攻击了。”
果然,在慕容钦话音刚落,那斯文男子迅速一闪身,仿若看够了猎物挣扎的雄狮一般,举起利齿就要把它吞入腹中。
在壮汉还未来得及反应,这个斯文男子的剑就已经搭在了他的肩上。这显然给人形成了巨大的落差,刚刚还在被玩弄的团团转的猎物角色此时完全被彻底翻转。
拍拍巴掌,“钦果然是慧眼。”净延仿佛很是高兴于慕容钦猜中了,语气中透露着兴奋。
“哪里,净延也是看出来了才问的我吧。”慕容钦可不会因为这么一句夸奖就忘形。
没有回答慕容钦的疑惑,净延只是笑,当然,各种斗笠的脸也没有人能够看到。
“二位在说什么呢?可否让小生也分享分享?”正当慕容钦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远远
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今天全部的心血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