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个超脱世俗的神仙,却生在地狱焰火里,注定亦神亦魔。“不是不敢,而是不会。”“百里惊鸿是神仙,可以信奉,不可亵渎。”祸兮解释道,lion是她的偶像。她接近偶像更像是去探索一个更好的自己,将他当成标杆。可是百里惊鸿不一样,他就该眉目清隽,就该不问凡尘,就该如沧山寂岭上的一捧孤雪!她想要保护他的纯白,像是保护她在这个世界上挣扎着向上爬。狰狞又肮脏之后,心尖唯一剩下的一点纯白。正因为她经历过这个世界的残忍,她便更希望保护她目之所及的最后一点赤诚。她望着远处的天空,手机被她揣在大腿的绑带上。黑色的身影翻身而起,干净利落,凌厉又不失妖冶,活脱脱就是一只妖孽。“佟玉楼,如果有喜欢做的事情,就放心大胆去做吧。”“你唱戏很好听,我虽然不懂戏曲,但是华国的国粹,真的很有魅力。”“你在传承,没有什么不对的。”祸兮站在夕阳下,浓烈色彩的光透过枝桠缝隙洒在她的身上。她真的是一个跟洒脱清醒的人,她自己过的虽然苦,但不可否认,她的日子是肆意而精彩的。她尊重任何人的梦想,也拼命保护自己身边存在的纯白。即便自己满身黑暗,却依旧是众人眼中的发光体,这就是祸兮,一个潇洒肆意的女杀手!他的梦想是因为祸兮的支持而成为了无数人眼中那个指尖一捻,便能掀起一幕幕惊鸿故事的旦角儿。他在台上与台下相差很大,但是不可否认。如果没有祸兮,就没有惊艳了无数人的名角玉楼。后人甚至为他作词《玉楼词》,讲的就是他的戏。笑怒嗔痴,都在他的演绎里鲜活起来。“来不及跟你解释了,让我先进去吧。”lion率先道,他大概认识佟玉楼,宫家世交佟家的小公子。从小就是被宠着长大的,据说跟祸兮是很好的朋友。看他背着个背包说要去上香的样子,应该是去地下十九层找祸兮的。情况紧急,两人也没有再说话,一行人顺着甬道往下走……走了很久才豁然开朗,入目是靡艳的八百里曼珠沙华。艳得灼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一定觉得这是幻觉。宫宴趴在棺材边,肌肤苍白,正在割手腕,滴血进棺材……兮儿,醒来见我最后一面好不好?“宫宴……你在做什么?”宫宴在做手术的时候已经被注射了麻醉。他现在拖着身体过来她身边,用卷轴上最极端的一个办法。用自己的寿命线为引,只想在这辈子的最后一刻再见她一面。他们的最后一面那么那么的遗憾,他还有好多好多话没有告诉祸兮。他想告诉她他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在意了,他只想她回来。暗所想要替换他的人来了,而且已经潜入了地下十九层。只是那人也知道他活不久了,于是想要看着这个曾经被誉为国际上最恐怖的恶魔是怎么垂死挣扎,怎么窝囊致死的。那人就披着黑色斗篷站在不远处,宫宴被注射了麻药,只能熬着最后的精神来到她的身边。“兮儿……醒来见我最后一面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念叨着,银色的短发略微他的眉角。苍白的肌肤几近透明,一副将死之貌。在lion出现的瞬间,他抬眸看过去,眼神淡淡。并不惊讶于他的出现,更像是根本不在意有谁的出现。他就那样趴在棺材前,嗓音低沉缱绻。血液顺着他的手指滴落在祸兮的唇间,一点点没入她的红唇。云灼在午睡着,只觉得身边有些嘈杂,熟悉的感觉袭来。她好像又回到了四四方方的棺材里,周围一片漆黑。但是她的身边好像有人在看着他,眼神那样的炙热,仿佛要将她灼得烧起来。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梦……她的身体也从僵硬一点点变得有了感观。她不敢动,耳边是宫宴的声音:“兮儿……兮儿……兮儿……”他唤着她的名字,好像是穿过无尽岁月呼唤进她的灵魂深处,让她的心脏揪着发疼……“那是谁?怎么也在祸小兮的棺材边,而且这个身高……”佟玉楼一愣,宫宴很高,一米九五的身高在哪里都是鹤立鸡群的。能跟他比肩的人少之又少,此刻有个身高跟他差不多的。披着斗篷的男人站在不远处,便是让他们下意识想起来暗所的克隆人。这几个月里,暗所在国际上可谓是臭名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