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锅煮的是羊肉汤,羊肉、杂碎等都扔进去一起煮。火下面烤着干粮、热着酒,还有几只熏鸡,也用火暖着,不大功夫各种香气四散出来,很勾人食欲。
等饭好了,都端着自己的两个饭盆子舀粥、肉汤吃起来,酒就直接对着酒袋子喝了。
这么多人在寒冷的雪地上围着火吃饭,很有种热火朝天的感觉。
月朗把干辣椒用火烧了烧,给月离搓在肉汤里。
“这么吃暖和。”
“风旭,能吃辣椒吗?”
“嗯!”
月离给他放了些,看他吃得满头大汗,呵呵笑了。
酒足饭饱后,留下四个守夜人,其余回帐篷里睡觉。
月离和风旭都是和衣而卧,刚躺下就听远处一声狼嚎,跟着很多狼嚎。
“这是狼围猎的前奏。”月离头枕着双手轻声道,脑海里闪过一些过往的记忆画面,依旧还保存着那种鲜活。
“你怎么知道?”风旭半晌道,伸过胳膊搂上了月离的腰。
“猜的。睡吧,明天还赶路呢。”月离没有多说,翻过身来也搂上他,相拥而眠。
月离睡眠一向很轻,不知多久就感到外面安静的有些异常,这是本能的感觉,不是靠声音,因为根本就没有声音。轻轻推了推风旭,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小心外面。”
风旭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月离愣了下,把上风旭的手腕,没什么大碍,再嗅嗅空气,是迷药。悄然地挪到帐篷帘前,手指连开一道缝隙往外面,她这个小帐篷是夹在两个大帐篷中间,斜对着是篝火,旁边坐着守夜人,背对着她的帐篷坐着,只是坐姿有些奇怪,微垂着头,后背歪着。
没嗅到血腥味,这证明没有人伤亡。这时就看到从山岗子缓缓走出一个黑衣人来,全身黑衣裹着身体,看身材是个女子,手自然地垂着,月离知道对方一只手上肯定带着武器。只是很奇怪,从她的下盘看,并不是高手,但从迷药上嗅,却又是上乘的迷药。
对方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她知道自己的药性如何,别说就这几个人,就是再多的人也照样放倒,可惜她不知道月离练得内功有些变态,百毒不侵。
看着她打量着三个帐篷,月离担心对方进其他的帐篷杀人,便用手轻轻弹了弹帐篷帘,想将对方吸引过来。果然,听到动静,黑衣人神情戒备地走了过来。
月离身体控制得很好的就地躺下,半眯着眼,等待着对方进来。
那人拿着锋利的匕首戒备地挑开帐篷帘,往里看时,就感到膝盖一麻,身体不由自主地软到,而月离已起身一手抓住她握着匕首的手,一手对准她的手关节狠狠敲了一下。趁他手臂一麻,抓着她的手腕顺手就往她的脖子上抹了一下。
流畅到堪称完美的动作,墨色的匕首划过一道漂亮的流线,鲜血瞬时喷射而出,而月离似已经算准了一般侧身将她的身体直接按倒,触目惊心的血液立即喷到帐篷上。
自始至终没有靠内力,如果不是看她下盘不是个高手,月离是不会这么冒险的。
除非不得已,不然月离是能不用内力就不用。
不可能就她一个,应该还有人。还不到一会的功夫,月离就看到又一个黑衣人闪出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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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皑皑,如果不是月离的黑发扬起,黑衣人几乎视而不见,可就在她看到前面是个人时月离右脚急速向前,紧着一跃,身子前行的同时手中的匕首对准了黑衣人的脖颈就是狠狠一划,而身子已经越过黑衣人,背后的黑衣人脖颈鲜血瞬时扬成一个扇面,洒落在洁白的雪上,跟着,黑衣人倒地。
自始至终她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杀的。
还有四个!
寒风萧萧,夜空苍茫,月离独自面对了一起出现的四个黑衣女子,可即使是这样,那四个黑衣女子再看了刚才月离杀人的一瞬间也不敢轻视,其中一个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一捆绳索甩了过来,绳索的这一头带着一只爪勾。
月离脚步快速往后一仰,手抬起,手腕微往后,再往前,手中的匕首就飞了出去。匕首划破空气带着一往无前的执意,在那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就准确无误地插入她的胸口。而她投过来爪钩正落在月离的脚尖处,趁着绳索还在绷紧,月离身体扑上绳索直接滑了过去,电光火石一般,夺了绳索主人的兵器向左一划,兵器出得太快,血还未射出,两个头颅就已经滚到雪地上了,就在温热粘稠的鲜血随着相继倒下的尸体狂洒一地的时候,月离双腿已经掉转过去,将左边的那个人手持兵器的手腕直接踢碎,伴随着对方的惨叫上身再往下一弯,双手分别捏碎了对方的膝盖,对方又是惨叫跪下,月离的一手弄折了她的那只手腕,另一手卸下了她的下巴,对方直接晕了过去。
整个过程不过几个眨眼,干净利落,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这四个人和刚才的那两个功夫差不多,再加上月离的动作实在太快,太专业,才使她们连个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月离抓了把雪狠狠揉了揉这个唯一留下的活口脸,被寒冷一激,那人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好半天才聚焦在月离的脸上,顿时恐惧地呜呜了两声,下巴被卸了,说不出话来。
月离还是淡笑着,眼里没什么温度,见她醒了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另一手已经抄起匕首她胳膊上飞快地一削,半块衣服直接被寒风卷走,却在匕首上留下了一条薄如蝉丝的皮肉,那人神情惊恐不知所措,接着月离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