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办一下子进来了不少新鲜劳动力。
学姐学长们觉得工作都轻松了一大半有什么事直接发个消息交给学妹学弟们去做,刚好可以锻炼他们的能力。
自入冬后,京大校园里以肉眼可见的光景萧条下来,树叶随着冷风飘飘悠悠落下,最后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
只有万年青依然傲然挺立着,绿意盎然。
学生们因为天气寒冷而懒惰下来,温纾特别怕冷,又体寒,每天去上课都裹上厚厚的棉服,围巾绕了一圈又一圈,生怕冻着。
饶是这样,双手也是冰凉冰凉的。
教室里有暖气,温纾习惯坐靠窗边,只有把一直把手搁在暖气上才觉得暖和,公共课就好很多,周景肆是暖体质。
他的手好像总是暖的。
明明在同样的环境,温纾冷的不行,小手冰凉,可被他的掌心给包进手里,比暖炉还管用。
临近十二月底,周景肆的课几乎都结了,课表错开,只剩下两三门还在收尾,他时间充裕起来,几乎全用来缠着温纾。
温纾却有些焦头烂额。
大学的寒假开始的早,假长,过了元旦后就是考试周。
如今眼看就到圣诞节了,圣诞过后再一周就是元旦,也就说明期末考试随之而来。
财务管理初期的课程不涉及专业课,除去微积分外几乎都是偏文科靠背诵。
背诵就够让她烦恼得了。
温纾最初分科选文时,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理科极差,还因为她对于文科的天赋,所以咬着牙选择和周景肆背道而驰。
她是动过为他学理的心思的。
只是犹豫了好久,最后家长会上填表那一刹那,对上爸爸沧桑又温和的眼。
前途和没有未来的暗恋。
现实终究不是电影,电影里的女主为爱学理能够靠近男主,有个好未来。
可她不是女主角,她选了理也触摸不到他。他在实验班啊,那么遥远,以她垫底的成绩就算学理又怎样呢?
爸爸从来没有责怪过她成绩差。
尽管高中以来她一直排倒数,爸爸也从来都没说过她什么,就像初三那年,她因为妈妈去世成绩狂掉,三模甚至只拿了399。
爸爸去找班主任聊情况,询问她的分数中考能不能上本校,班主任回答的委婉,说温纾同学的分数可以试试七中。
可以试试。
这句话代表着她不但考不上本校,可能连比宜中差一些的七中都要冲刺才行。
温纾不是不着急不难过,她就是学不下去,总是想到妈妈,努力控制着自己不想不念,背书、刷题,成绩仍没起色。
她以为爸爸会生气,可他也只是在回家时,叹着气,温和的问她,又像自语。
他说,“小纾,咱们这成绩可怎么办呢。”
温纾差点没忍住落泪。
不知道啊,她也不知道。
临近中考最后一月,她可能考不上心仪的高中,更可怕的是,如果考不上,她不能跟他同校,就再也没机会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