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嫔妾多心了……”
“笙儿,你真是多心了。”慕容皓站了起来双手放在江妘笙的肩膀上,“别想太多,看来这些奏折还得朕来处理。”
江妘笙勉力笑了笑,她不敢说得太多。但想起慕容瞮曾呈给慕容皓的那份奏折,想来慕容皓对落容博也不会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吧。想到这里.江妘笙倒是想起慕容瞮的一些可取之处。
“或许真的是最近脑子有些乱,陛下,这些事嫔妾真的不懂。嫔妾只希望陛下无忧。”
“朕知道。”
“那嫔妾为陛下研磨,陛下可不许躲懒。”江妘笙瞧了一眼那些奏折,摇曳着走到御案旁拿起了墨块。
慕容皓有些无可奈何地走了过去。
江妘笙虽说并不批示,但那些奏折可一个字也没少看。对于那些让慕容皓头疼的文字,江妘笙却有着不被发觉的兴趣。那些奏折向她展示了另一个更为广阔的天下。不止是一宫一室,不止是一州一县,那,是整个天下啊!
流水落花
薄暮向晚,整个皇宫的剪影依旧那么锐利。江妘笙从承乾宫出来,乘着轿子回了芷兰殿。
“不用忙了,我在承乾宫用过了。”江妘笙止了正在忙着摆桌子的宫人,“赏你们吧。”
众人谢了恩又把菜一一撤了下去。江妘笙走近内室,将头上那些繁复的头饰去掉,吩咐人沐浴更衣。待收拾完毕,倒是去了些倦意,她便靠在榻上取了一本闲书来看。
“怎没见妙彤?”过了一会儿,江妘笙问道。
有执勒宫女近前回道:“回主子,妙彤姐姐今儿下午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未回来呢。”
江妘笙皱了皱眉,想了想便挥手让人下去也不多问,依旧把书拿来打发着时间。等入了夜,妙彤才赶了回来,江妘笙正乏了命人铺床。
“主了。”妙彤请了安,让其他人都先退下,而后上前道,“有眉目了。”
江妘笙一挑眉,近来事物繁杂她一时倒想不起妙彤说的是什么事。
“那个槿萱的第一任主子是……庄太后。”
“哦……”江妓笙似乎并不吃惊,只是淡然地应了一声。
“主子您……”
江妘笙放下书,说道:“这事儿我猜到了。”
猜……妙彤瞪大了眼睛看着江妘笙。江妘笙无奈,总不能告诉她晚秋的事儿吧。其实人的智惫也真是拮据,细想起来,这世上许多事都是如出一辙。只是事不关己,便没有认真去思量。若是关己了,那又没有旁观者清的优势了。其实在得知了慕容皓对自己的感情后,江妘笙就猜到了自己藏起来的那幅画应该就是庄太后年轻时候的,她确实和自己很像,所以也不难猜出槿萱的主子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