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女人,在这里,男人是不会被重视的,就活该被轻贱,她所不考虑的事物,都因为与她无关。
那若是换作她的男人呢?她又会这么想吗?
“你还有事吗?”
碍于有合作在,还不能跟他撕破脸皮,只好耐着性子问了句。
“所以,你所说的不得已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要以为我们达成交易,我就会拿你没办法!”
千邪再也压制不住滔天怒意,他是跟她没有关系,但是这样,她就以为他是好惹的吗?
还是说,她真以为她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不要跟我提交易。”
慕雪依脸色也冷下来,要不是之前已经谈成,他这么无理取闹,她又怎么可能会容忍至此?
她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对于这种没有意义的话题,她也问了他到底想怎么样。
他想要解释,她也给过了。
恍然如梦
更搞笑的是,他跟一个冷血的人来谈立场?
她只坚持自己的立场,别人与她何干?
她只在意自己。
“不可理喻!”
千邪走了,刺骨的寒风吹在肌肤上,刮得生疼,却怎么也降不下心里的那股火。
明明就是她的问题。
他是这样想的,她已经有了别人,却还要对他那样。
还是她觉得,他也同其他男人一样深深喜欢着她?
可笑至极。
千邪想笑,唇角微扯,想扯出一个弧度,却又怎么都笑不起来,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本来就是她的错。
一个冷血又多情的女人。
可是……
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又是未曾有过的,虽不至于过份强烈,却足矣扰乱他的心神。
路上两边每隔一段路程就摆放着一颗夜明珠,将周围照得昼亮,透白的光照在他脸庞上,阴沉如斯,显示着他此刻情绪恼怒和不悦。
想来,自从他碰上慕雪依后,就没有一件顺心如意的事。
偏偏这一切又是无可避免的。
那个人是她,也只是她。
她是独孤家的人,纵使她并不认为自己归属于独孤家,但她身上流淌着的血脉,仍是独孤家。
一个人到底要有多么的冷血,才会连亲生父亲都不认?
即使是……那位父亲从未养育过她,但在她失踪后的每个日夜都不得安心入眠,甚至在梦里都会被惊醒。
在很久之前,千邪就知道慕雪依的身世,关乎她的一切几乎都知道,但唯一看不透的只有她这个人。
外人所传的天真,亲近之人所说的不理朝政,又有哪一条跟她沾染上半点干系?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就连现在的圣雅国都有邪月殿的眼线,别人不知道,但在他看来,她是个极具野心的人。
没有称帝,却仍掌控着朝堂史政,江湖上更不例外,要说她没有野心,千邪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吹了一夜的冷风,千邪总算冷静下来了,大不了眼不见为净,他不去找她就是了。
不管她是怎么不得已,他这回也不会去要解释,半分都不想再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