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就是回春堂,他们可不知道江南的铺子是郡守被迫给的,只当是江南有什么来头,罗平被迫出让了这家店铺。
“呸!专门开在咱们对面,这不是故意跟咱们抢生意吗?!”范乐生愤愤啐了一口。
周成文端坐空荡荡的医馆,脸色铁青,“当日王爷病重,我已无计可施,便是这小子毛遂自荐!我还当他是个济世活人的,谁知道是故意巴结,为的就是跟咱们作对!”
“师父!”范乐生忙道,“这样不成啊,他们那边花得起那么多银子,可咱们这边一个病人都没有,回头可怎么办?”
周成文冷哼一声:“你急什么?不都说了他们只义诊三日吗?过了这三日,就不会有这么多病人了!再说,我倒要看看他赔不赔得起!”
可不么,按平均一个病人一两诊费药费计算,南山堂一天就要烧掉百余两银子,三天三百两,那可是回春堂一个月的收入!
但范乐生可不像他这么淡定,他扒在门口看了许久,转身跑了回来,“不成啊师父!您看他那边给的就不是一天半天的药,我看那些人拿的都得是好几天的药。这要是他们真把人给都治好了,咱们以后还有什么活路?”
他这么一说,周成文也有点坐不住了。
南山堂有平荆王撑腰,也有小王爷助阵,可想而知,人家必定实力雄厚。
可他们回春堂也不是没有后台呀!
要是照南山堂这么搞下去,荆九郡的病人都好了,人家赔得起,他赔不起啊!
“乐生!你去一趟对面!让他们的坐堂医过来,我有话要对他讲!”周成文沉声吩咐。
“哎!”范乐生颠颠跑了出去。
他们回春堂在荆九郡垄断了好久,说话那可是很有分量的,一个新来的小大夫,总得拜拜前辈吧!
只是他去的时候志得意满,回的时候却垂头丧气。
“人呢?”周成文蹙眉道。
范乐生叹了一声,“没挤进去……”
周成文当即就扔了块砚台过去,砸在了他脑门上,“废物!”
范乐生捂头,委屈极了。
那边排队的有百来号人,他总不能排队等吧?所以便大大方方要从正门进。
可是百姓都排了好久,哪里容得下插队的人,于是便跟范乐生起了口角,还差点打起来。
最后,他被当成闹事的给踢出来了。
宝宝委屈屈。
周成文并不知道这些,只当是他办事不力,于是起身道:“算了,为师亲自去!”
他,荆九郡第一医馆坐堂医,普通人想看都轮不着,全都是这些徒弟给看。
对面的毛头小子能不给面子?!
他捋了捋胡子,信步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认识他的人很多,见他要进门,没人敢拦,只是嘀嘀咕咕着:“回春堂的大夫也来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