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影响公司股价。
嗨,这事没法跟人说。
只得道:“您说得对,闷着声挣钱。”
反正也没几年了,忽悠几年算几年吧。
老爷子这才满意点点头,道。
“你放心,胡家也不养蛀虫,不会跟你提什么过分的条件,我会跟他们打招呼!我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像道远做事这么生硬。”
钱才听得冷汗冒啊。
胡道远生硬?谁能有你生硬?
这话但凡传出去,一院子的人都得去医院挂耳科。
“您……您放心,不会的。”
钱才说着,憋得有些难受,大幅度扭头看了看外面,做了一下表情管理。
“外面……吃饭了吧?”
听到外面传来搬桌子的响动,钱才简直感觉来了救兵。
胡老爷子撑着椅子,缓缓起身。
“不是吃饭,是祭奠我的老兄弟们,走吧,去外面。”
钱才赶紧扶着老爷子。
边往外走,老爷子边解释道。
“当年我当兵打仗,死的人多,很多没有后代,后来我们活下来的定好了,一家管十个,逢年过节的,添双碗筷,引进家门,祭拜祭拜。”
老爷子讲这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生死见惯已是常事,在这个时刻,他不再是个老人,而是个茹毛饮血的战士。
钱才不禁动容,暗自掂量了他捧着的那只手臂,计算着这里面有多少刀下亡魂,手上感觉沉重,逾过千斤。
“您当兵那阵,应该是日侵吧?那后来死的呢?都有人像这么祭拜吗?”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继续讲着:“我民国十一年……22年生人,但当兵不小,19岁,是日侵。祭拜的约定,是在连里面的事情,后来嘛,后来就数不清喽,该死的没死完,该活的,也没活得成,你们……好幸福哦。”
老爷子说着,笑了笑,随后重重咳了两声。
钱才这才想起来前世当兵时师长请来一位老兵训话,讲他当年越战打仗时是何等残忍的现场,讲得凶狠无比,头脑胳膊炸得乱飞,讲得他们起鸡皮疙瘩。
那时是对他们日常训练的鞭笞,但此时面前这个更老的兵,轻飘飘的两句话,再观其眼神里闪过的苍凉,尽是对过往亡魂的超度,和对于一个时代的感叹。
钱才吞了一口口水,不知是害怕还是想哭,喉咙里有一阵无法抵挡的情绪在酝酿,他把老爷子扶到门口,等他走出门,独自进屋,找了个阴影处站了一会。
旁边走道里的人看到他抹了抹眼睛,但并没有说话,进了屋。
等钱才出来时,老爷子在院子当中摆碗筷,胡任重和成瑾梅在帮忙。
钱才刚缓过神,头脑有些发懵,想上去帮忙,胡蔚赶紧上前拉了拉他,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