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折腾,结果最后弄得星散,没有好下场。
“人能诚信和气,胜于调息观心”……
舒舒点了点这一句,自己要记下来。
这几日情绪太庞杂了。
还要从容些。
宫里的阴私,既是捅到御前,那就让康熙操心去。
还是要经营自己的小日子,将日子慢下来。
旁观者清。
不该深陷时局,乱了心绪。
至于自己之前的付出,也不用太过计较。
目的达到了,就行了。
“无过即是功,无怨便是德”……
“呵!这是要做圣人啊!”
九阿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在她身后俯身,看了个正着。
他脸上带了不赞成道:“这书都是糊弄人的!要是那些读书人都这样无欲无求,那也不会削尖了脑袋考举人、考进士!就是伪君子之书,教人装相!”
舒舒笑着说道:“爷只看里头好的,这是劝人宽心呢!”
九阿哥撇撇嘴,道:“‘处世不必邀功,无过便是功’,你觉得这个是道理?那就不处世,不是更省心?反倒是亏了谁似的,还‘无过便是功’?歪理邪说!后头那句也扯淡,‘于人不求感德,无怨便是德’,这句话更是全无道理,谁该谁的?不领情不说,竟然不埋怨都算好的?这是甚么宽心,这是叫人做大傻子呢!要是如此,那就不给呗,不稀罕那‘无怨’行不行?”
这样说来,也是道理。
舒舒就翻到第一页,指了弄权那一句:“这一句,爷怎么说?”
九阿哥摇头,搭了她的肩膀,道:“没得说!谁稀罕万古谁稀罕去,咱们只求百年!”
一句话,听得舒舒心软了。
她也没有了说教的意思,将《菜根谭》塞到九阿哥手中:“不是学着做圣人,就是觉得挺有趣的,爷抽空也看看,全当长了见识。”
九阿哥人情世故上是洼地,剩下勉强也算是平平。
九阿哥接过来,犹豫道:“你是想要爷跟着这书上的学?也装得人模狗样的?”
舒舒摇头道:“爷又不做圣人,不用跟着学,我就是觉得里头有些世故人情,挺接地气的,不是其他书里的道理那么虚,可以好好琢磨琢磨,都是学问。”
九阿哥低头,道:“那爷好好看看。”
两天的时间平静无波。
隔壁的十四阿哥已经恢复上书房的功课。
许是那一日舒舒没有给他好脸色,安安静静的,没有再过来闹腾。
这一日,是十一月三十。
宁寿宫请安的日子。
二十五的时候,小一辈的妯娌都告假,就是怕冲撞太后。
倒也不用整一百天都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