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这表情,正好应了四福晋的话。
三福晋有些恍惚,自己方才看错了?
是勉强吃下的?
或许还真是。
要不然也不会吃的那么快。
旁人才两调羹、三调羹的,她干下去半碗。
就是这衣殓,四福晋带了舒舒插手了……
三福晋的脸耷拉下来。
就算要叫妯娌,不是该叫她?
虽说不是甚么好差事,可谁不晓得皇上器重大阿哥,指定要过问这边治丧事仪的。
到时候,跟着衣殓的人,也会被赞一句。
老四家的,没有表现出的那样老实。
四福晋见了舒舒模样,忙倒了茶,送到舒舒手中:“快压一压……”
舒舒虚弱的对四福晋笑了笑,将一杯茶都喝了,才将胸口的恶心压下去。
可是四福晋身上……
隐隐的丁香油的味道……
或许不是四福晋身上的,自己身上也染了。
啊啊啊!
舒舒觉得哪哪都不对了。
屋子里灯火通明的,可是老就觉得外头的诵经声里夹了别的。
好像有些呼啸声。
窗子也忽闪忽闪的。
舒舒的脸更白了。
四福晋见了,觉得可怜可爱,低声道:“一会儿坐夜,你打个转就回来,照顾两位嫂子茶水……”
这说是七福晋与八福晋,孕妇避白事,今日过来,是至亲的原因,可是守灵、送殡这些却不用去。
舒舒忙不迭的点头。
所谓的恐惧,就是这样。
想不到的时候没什么,想到了就越来越怕。
她有些毛毛的。
大福晋还没有棺殓,就是那样在灵床上,下头铺着褥子,上头盖着被子,想想就瘆得慌。
这会儿功夫,门外就传来动静。
是何玉柱来了,躬身进来,对着舒舒低声禀告:“福晋,爷送斗篷来了,请您出去……”
舒舒忙起身,跟大家告罪一声,就出来了。
九阿哥身上披着宽大的棉斗篷,就在离殿门一丈多远的背风处等着,身后跟着几个太监,有孙金,还有两个眼熟的,是十阿哥身边太监。
九阿哥除了身上穿着,手上还挎着一件斗篷。
见她过来,九阿哥忙给她披上,小声嘀咕着:“快穿上,原还以为有富裕的,忘了算两处王府的人了,差点出了亏空……”
这棉斗篷看着不起眼,可十分宽松,前头有暗带,袖口也多出半尺来长,十分的暖和。
舒舒听了,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