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点点头,并不逞强。
她看的清楚,场上没有旁人,都是皇子们,手心手背,康熙罚不罚,怎么罚,都说不准。
有了外人,难免就要公正些。
只是看着远处众人,她少不得小声提醒一句,道:“五哥的伤口只是外头看着好些,还没有全然愈合,你过去时留心,提醒着别挣开伤口或者弄脏了伤处……”
九阿哥应了一声,不放心了,小跑着上前。
实在是外头的事情发生的太快,他虽得了消息,知道大家在打架也不知道前因后果,面上还带着迷糊。
他没想到五阿哥身上,就寻思怎么大家都在,就落下他一个?
他就习惯性地去看老十,想要问问怎么回事,结果看到十阿哥脸上的青肿,立时毛了,差点跳起来,大骂:“哪个王八羔子动的手?居然敢打你?如此悖逆!”
十阿哥忙拉住他:“没事没事,不是故意打的,就是刚才拉架,扫了一下……”
九阿哥愤愤道:“不是故意的都打成猪头,那什么是故意的?脑浆子打出来才说是故意的!”
他又去看旁人,看到了大阿哥嘴唇的伤,和疼得发青的脸。
“啊!大哥都被打了?!”
九阿哥有些糊涂了。
他看了五阿哥一眼,有些糊涂了。
真是五哥忍不住打老三?!
应该是有旁人吧?
他看了眼十阿哥与十三阿哥扶着的三阿哥,不情不愿,带了试探道:“这是打群架?三郡王也被打蒙了?”
康熙瞪了他一眼:“不许再啰嗦!”
这次北巡,随扈的皇子总共七人,大阿哥、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
除了留在前头行在陪妻子安胎的七阿哥之外,其他的都在跟前,都卷了进来。
一行人都进了中路院子的,圣驾临时起居之处。
太医已经传了过来。
大阿哥嘴唇破了这是小伤,等揭开衣裳,露出后心的青紫,触目惊心。
这个表皮的青紫不严重,胸口还要闷几日,要留心观察,是不是伤了肺腑。
五阿哥前头没有挨打,脸上伤口抻住了,也有些渗血。
后头因拦在大阿哥前头,他被踢实了几下,大腿上有几处青淤,其中有一处都接近大腿根,离子孙袋就差了一、两寸的距离。
十阿哥这个看着肿胀如猪头,实际上只是皮外伤,倒是打实的这边耳朵有些耳鸣。
太医检查时,他脸色泛白,还吐了一回,被扶到椅子上坐下。
太医的意思,这是伤了耳门,得静养些日子。
康熙的脸阴沉着,最后才指了指地毯上“人事不知”的三阿哥,也叫太医上前查看。
三阿哥的心悬了起来。
他觉得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