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丛嘉怔怔地看着他,忽而想起回国那天,自己刚回来就和他提了离婚。
“可是,我们后来没有去成啊”她低喃道。
“所以那幅画被别人拍走了。”林沉说:气。
他转过身,看到丛嘉雪白修长的大腿从灰丛嘉觉得嘴唇有些肿,于是艰难地推了推林沉的肩膀,喘着气说:“好了。”
他们额头相抵,感受着彼此急促的呼吸,丛嘉的视线落在他的耳廓处,发现那里已经泛起了一层薄红。
她不禁笑了笑:“你之前说觉得我喜欢的是失忆后的你,但我现在觉得,你们明明是一样的。”
丛嘉的指尖碰了碰他的耳廓,那里很烫,很热。
“不过没有以前那么红了。”她眼睛亮亮的。
周围很静,只剩下轻而急的呼吸声。
林沉往丛嘉的手边侧了侧,似乎在将红透了的耳朵贴进丛嘉的手心。
而后凑过去,再次轻吻了丛嘉。
他的唇上还残存着蓝莓奶情并不是密不透风的,他的情况我最近了解了一点,也不是非常的清楚,但我可以猜到。”
“嘉嘉,说实话,我对”丛在山停顿了几秒,似乎想寻找一个温和的措辞,但他失败了。
他委婉地说:“我对病人并没有什么歧视,也相信他是真心爱你,但他对待感情的态度很不成熟,我不希望你之后再受伤。”
“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适合你的人,起码你们之间是相互理解信赖,就像我和你妈妈之间一样。”
“爸爸。”丛嘉回望着他,月色将她的眼睛衬得明亮而温柔。
“说实话,其实我以前的想法和你一样。”
“但是”丛嘉顿了些许时候,笑了笑说:“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幸运的,像你,像妈妈,像我一样,拥有美满的家庭,恩爱的父母,教他们怎么去爱一个人。”
“林沉他不一样他从小吃了很多苦。”
“我能感觉到他最近在努力改变。”丛嘉看着夜空上高悬的月亮,声音开始飘得很远:“没有人能永远不犯错误,我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丛在山注视着她,过了很久,他叹道:“好吧。”
“你长大了,爸爸希“但前段日子他缺钱周转,想把这幅画出手。”
“所以你就买下来了?”
“是。”他停顿了些许时候,说:“我昨天去你家,看到原本挂着的画不见了。”
“原来是这样。”丛嘉笑着说:“原本挂的那副我送给别人了。”
“是不喜欢了吗?”林沉问。
“也不算是。”丛嘉忽而环住他的脖颈,将他拉下来,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其实送的时候还是有一点点心疼的。”
她的眼睛倒映着窗外的月色,显得格外温柔。
“但我现在有了更好的。”她望着林沉,缓慢而认真地说:“我有了更喜欢的,所以就不那么心疼了。”
夜晚的春风里,林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拥紧了她。
过了一会儿,丛嘉感受到他的体温有了轻微的上升,从他的怀中退出来,说:“好晚了,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