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的怪叫,低头看着手上的红痕,当即就服软了。
“知道了知道了,去就去嘛。。。。。。给我掐红了都。。。。。。那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等你把那帮糟老头子熬死了再说吧”
我还没来及抬头问一句“那得熬到什么时候啊?”
哥哥就不见了。
。。。。。。
我又醒了。
这次是醒在夜里。
四际皆是晃动的烛火。
坐在我身边的人,好像一直都没有离开。
他此刻正靠在榻边的雕花架子上假寐,眼下是疲倦的暗沉。
我看着他,隔了许久才能说出话来。
“崇然。。。。。。咱们。。。。。。都死了吗?”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身上穿着一件月白的衫子,这颜色不扎眼,依依淹没在烛火之中。
他俯身,轻轻趴在了我胸口上。
“嗯。。。。。。咱们都死过一回了,但现在。。。。。。又都活过来了”
我眨了眨眼,仰面看着织花缎裁成的床帐,上头绣着密密匝匝的团龙密纹。
四际满是龙涎香的气味,说不出的熟悉之感。
我麻木的问道。
“活过来。。。。。。做什么呢?”
崇然将脸埋在我胸口里,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说道。
“替死人。。。。。。活下去。。。。。。”
。。。。。。
三月三,宫墙柳枝出新芽。
我下了朝,扯了扯龙袍那紧的离谱的领口,一边低声咒骂,一边往养心殿疾走。
玉点儿追在后头,领着一帮小太监狂奔,却迟迟追不上我,只得扯着嗓子大喊。
“陛下!陛下!工部的尤侍郎是因为算错了账!才亏空了三十两银子!古往今来!哪有为了三十两银子杀官员的呀!陛下!”
本来尖细的一把嗓子,此刻硬是被他喊出了些粗犷味道。
我并不搭理他,只闷着头往前走,待一脚踹开了养心殿殿门后。
又走到了御案前找纸笔,预备下一道杀头的旨意。
玉点儿到底是年纪大了,追了几步就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