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戎。。。。。。会好的。。。。。。”
。。。。。。
之后十年,朕都在叶宝元膝下做嫡子,做孝子,做儿子。
那香丸儿,也在叶宝元的一日醉酒后,经由她身边的老太监,亲自给她点上了。
那老太监原也姓叶,从前,也并非是太监,而是叶府的一个庶子,因痴恋着叶宝元,才净身进了宫。
叶宝元极信的过他,这人,也忠心到了可怖的境地。
朕彼时看着,只觉可笑的很,世间女子,似乎一生都在笃信情爱。
朕原以为叶宝元会是个例外,却不想,她也蠢在了一个情字上。
那老太监在荆州,还有一双爹娘。
叶宝元倒是动了脑子,将他一双爹娘送到了荆州边境的小县里,生怕他受了挟制。
奈何父皇驾崩后,给朕留下唯一有用的东西,便是蛰伏在荆州的几条小鱼儿。
老太监爹娘被扣当天,他便服了软,虚情假意的在朕面前掉了几滴泪。
而后,便拿着香丸儿,去害那个自己恋慕了半生的女人。
叶宝元起先只用熏香,所以并不疑惑,渐渐的,一日不闻便有不适,到最后彻底吃上这香,才晓得了其中厉害。
那是母妃亡故后的第几年,朕已经记不得了。
朕只记得登基那日,叶宝元看朕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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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情仿佛在说,这后宫之争,终是她赢了,是她做了太后,是她杀了元若蝶。
当今龙椅之上,坐的亦是她的傀儡。
朕彼时坐在皇位之上,受着众臣的叩拜。
心里却在想,若有朝一日叶宝元发觉了这香的厉害,知道自己不日将亡,会是何种神情呢?
这一天,来的很快。
叶宝元站在已经落锁已久的凝香殿前,低头看着殿前的各色花丛。
身旁一个宫娥太监也无,只是静默独立。
朕站在她身后,默然等着她回头看来。
叶宝元听到了朕的脚步声,扶着花枝款款一回头。
她眼中没有死期将至的恐惧,更没有对朕的恼怒愤恨。
只是多年不变的笑意,流转在那双已有疲态的眼眸里。
“陛下来了?”
朕颔首,站到了她身边,同她一起垂眸,看着那丛枯了又生,生了又枯的绒丝花。
叶宝元轻笑,嗓子清脆,一如当年。
“陛下何苦下这样的慢药给哀家?以陛下对哀家之恨,该要看着哀家千刀万剐,肠穿肚烂才痛快呀”
朕亦是笑,伸手摘下一朵绒丝花,抬手簪在叶宝元鬓边。
也不知从何时起。。。。。。朕竟已比这个女人高出了许多。
“母后哪里的话?叶党未倒,母后若暴毙宫中,只怕他们要群起而反,朕这日子,可就没法儿过了”
叶宝元伸手摸了摸鬓边香花,似是十分喜欢。
“陛下就不怕哀家拼着一死,也要传书回族中,挑唆族中舅兄起乱么?”
“叶氏宗族渐大,旁支嫡系混杂不清,即便母后此刻能将家书传给舅兄,母后猜猜,你的这些舅兄,是先举兵皇城,还是。。。。。。先除族中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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