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片刻,忽而笑了。
“叶崇然啊叶崇然,要是依着本王从前的性子,你这个长相,醉成这样上了本王的榻,是要遭些罪的”
他像是自言自语,我却像得了旨意。
“遭什么罪?”
他愣住了,一时看着我没说话,似是在想我今日何故要装这一场醉。
我借着最后一丝醉意,做了件胆大包天的事。
圣贤书读了一筐,君子礼守了半生,此刻也全然顾不上了。
往日我总忌讳蛮力,可今日却不肯守戒。
及至他被我扣着颈子吻住,脑子那一根主清明的弦丝,才算彻底崩断。
他不会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可他还是问我。
“叶崇然,你要做什么”
“澧朝不止王爷一个断袖,崇然也没有醉”
我这话避重就轻,像极了一晌贪欢的邀约。
他早就挣脱了我制住他的那只手,如今是他压着我,一双笑眼欲色涌起。
他贴的这样近,我怎会不知他情动。
他大抵还在挣扎,觉得我这般求欢,或许有诈。
于是他又问道:“叶崇然,你可想好了”
我不想再答话,抬手环住他脖颈,伸舌舔上他耳垂。
他天生血热,经不住撩拨。
翻云覆雨等闲间,病树前头万木春。
盛子戎,我何止是想好了。
我简直快要想白了头。
管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就足矣。
管你对我有没有一点情意,横竖我有的是。
你要与不要,我都给你。
一夜纠缠。
蚀骨销魂。
他在丢盔弃甲前一刻,忽而深深吻住我,唇齿间似是有话问我,又好似是问自己。
即便他问的模糊,我却还是听在了心里。
他问:“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人。。。。。。”
我舔去他额头细汗,两人好似一对儿缠紧了的春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