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身上的银子只够住店,还是我打了欠条同忘尘借的,你不要指望我给你销衣裳的帐”
阿尔野一笑,绿眸子弯成沙漠里的月牙泉。
“我有钱”
说话间,他伸手在怀里掏了掏,直至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银票搁在桌上,才得意道。
“你看,好几千两呢,你拿着用吧”
我眯眼向那银票看去,莫名就觉得这票号花面眼熟的很。
“这是。。。。。。大通钱庄的票子?”
阿尔野低头和我一起看向银票。
“我也不知道,你用就是了”
我捻起银票一闻,果有异香扑鼻。
于是又一次叫这厮气笑了,当即就在他头上甩了一巴掌。
“你他娘的去京城里找我,还不忘从璞王府顺几张银票出来,拿了我的银票,还敢在这里充大头?”
这几张银票原来的用处,是压在我榻下送夜游神的银子,也取高枕无忧的美意。
初初放上的时候,梁管家找了一炉好香,将这几张银票熏了七八天。
彼时只说银票这东西,过手的人多,熏个香祛祛铜臭气,才好往榻上放。
不想如今,却叫这个猴儿给刨出来了。
阿尔野伸手捂着头,很是郁结的看着我。
“就算是你的,也是我千里迢迢揣来给你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做什么又打我”
“你总说我是蛮夷,那我这个蛮夷可有同你动过一次手?”
“从前在玉门关,你拿鞭子破了我的相,你知不知道,北地王室子若要继单于位,最忌讳的就是体有残疾,面有疮疤?”
“还有上一回在京城,你那杆蛟魂枪都快把我刺穿了,郎中说差一点就挨上肺头了,若挨上,就是一辈子的唠喘”
“还有背上的箭伤,颈子上的咬伤,屁股上还。。。。。。”
“你住口!”
阿尔野越说越委屈,豆大的泪珠子吭哧吭哧流了满面。
见我吼他,他只是哽咽,而后又自嘲一笑。
“是,我是要住口的”
喜欢最是人间留不住,王爷断袖没得救()最是人间留不住,王爷断袖没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