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
离着我上次去东溪山,已经有半月之期。
也就是说崇然的坟,是在这半个月里叫人刨了的。
我恨的磨牙,一身血都要烧起来。
“你可知你今日若有虚言,是断断走不出璞王府的?”
付桐错打了主意,为给老娘报仇,竟求到了我头上来。
他不知我同崇然是何等知交,想来事先连打听也未打听过。
只是想当然尔,听了那句崇然死在我府里的闲话,便急匆匆的跑到四时园里求了四儿。
盼我得知崇然没死后,能替他去寻一回仇。
付桐是寻常人,知道自己本领有限,唯一的筹码就是同我有些糊涂的旧账。
思及此,我顿了顿。
付桐说的话,想来是真的。
他若有脑子在我面前扯谎周旋,只怕早早就查清了我同崇然的关系。
若他知道我拿那人当自己亡妻,又怎会来找我替他寻仇?
说话间,文焕不知从哪里烧了一疙瘩红烙铁,我听着嘶嘶的火声回了神。
“你烧这个做什么?”
文焕蒙着面,只留一双眼睛在外,见我问他,一时也愣了。
“王爷不是。。。。。。审人么?”
我扶了扶额。
“熄了,什么大事要上烙铁,崇然的坟又不是他掘的,动私刑还得了?没王法了?”
四儿站在我身后,听了这话低声咕哝道。
“人都拘了。。。。。。还差动个刑么。。。。。。”
我回头看他,他又即刻噤了声,滴溜着眼睛往别处看。
付桐见了烙铁后,不着痕迹的抖了抖身子。
凡事涉崇然,我总归有些风声鹤唳,气血翻腾起来,确有一番杀人的心。
可如今这事,显见付桐只知皮毛而已,幕后究竟何等面貌,只怕他比我还糊涂。
“付桐,本王不欲为难你,但你所言左相逼死你母亲一事,本王会查,若查出相爷清白,那你必要为这番口业付出代价,若所查属实,本王亲自同你赔罪便是”
这一堂审罢,四儿又将人领回了四时园,我没旁的交代,只一句话。
“将人软禁”
四儿垂眸,只道明白。
天色已经大亮,文焕从我这里领了追查的差事,一路去了东溪山上找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