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的少年说话的语气也荒诞的升高尾调,直截了当的说道:“因为不想浪费时间去猜哪个到底才是我要杀的那个人所以只好先杀掉驾驶员了,我想想,大概过几分钟就会坠机——所以有不想死的要和我聊会儿天吗?”
鹤见稚久背对阳光,高空之上,灰发狂乱地在空中舞动,明明背着光此刻眼底的灰色却亮得惊人。
他笑吟吟地用语言压下了朗姆那只伸到外套下拿枪的手:“我不建议这个时候对我开枪。你知道我的战斗力,普通的热武器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而已,说不定——”
“这场争夺就可以和平解决呢?要珍爱生命,是吧?”
理想者的本我(54)
坠落的直升机引来了警报声,坠毁后的滚滚黑烟飘上天空,即使是在高楼上也清晰可见。现在往下看去应该能看见警车和消防车包围住了直升机坠落的那块位置,可能还会有吃瓜市民。
但是这些和高楼上这个寂静的空间没有关系。
少年哼着不成曲的小调。
鹤见稚久拎着他用来装武器的琴盒,迈着松快的脚步过来了,他把朗姆丢在这里好一会儿,也没绑着,完全不怕人跑了似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去哪了,现在才回来。
他在朗姆面前的水泥地上挑了个干净的位置盘腿坐下,在盒子里翻翻找找,忽然拎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瓶,拧开之前看了一眼,但是瓶子上没有标签,只好拧开后不确定地嗅了嗅。
“差点记错了。”鹤见稚久咕哝一声,确认了这一瓶是自己要找的。
安静的空间里除了这些叮叮当当的声音之外,似乎就只剩下少年自己的嘀嘀咕咕了,诡异的氛围令人心率居高不下。
朗姆被这不知所谓的氛围弄得心惊,脸色发青,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你在干什么?”
“诶?我吗?”
鹤见稚久诧异地手里那些瓶瓶罐罐里抬头看向他,歪歪脑袋,笑了一下,拎起刚刚嗅过金属瓶晃了晃,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什么,虽然不大,但仔细能听出液体晃动的声音。
他把拧开的金属瓶递到了朗姆面前。
“这是毒药,我刚刚去找琴酒借的。他比较擅长各种暗杀技巧就去借了一下。”鹤见稚久说,很平静地告诉朗姆。
也很平静地,在下一秒发难。
他把手里的毒药灌进了朗姆的喉咙。
腐蚀性的刺痛感在五脏之间翻涌,还没说出一句话就感觉有血从嘴角先一步涌出来,毫无疑问的,这就是毒药。
“——咳!咳咳……你……”
朗姆捂着喉咙大力咳嗽,面目狰狞,完好的那只右眼渗出血丝,一只手需要撑在地上才能维持平衡,他怒目圆睁,盯着鹤见稚久,嘴里艰难地吐出少年的名字:“鹤见……”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