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理想什么时候继续?”
这样干脆直白的问题让鹤见稚久呼吸一窒,好久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挠了挠头,十分不解。
“流就不会怀疑我吗?”
他可是从接近无色之王开始就没有再主动联系过一次jungle,说实话,现在这个局面鹤见稚久自己看了都觉得悬殊。
水火不容的青之王和赤之王两个氏族在面对共同的危机时一定会联手,国常路大觉尚且还活着,联系上下落不明的不变之白银,他们这些妄想篡夺德累斯顿石板的贼人什么时候被一波带走都不是不可能。
想要执行比水流夺取德累斯顿石板的计划还是要等无色之王带来的混乱逼死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才行。
甚至如果会多想的人,这个时候指不定都在怀疑鹤见稚久为什么会把坐标发给隐匿都市、对石板蓄势待发意图谋逆的第五王权者了。毕竟这个时候来真的有可能会被一锅端。
“不会。”
比水流轻轻摇头,左侧垂下的白色发丝扫过眼瞳里的绿色,他看着鹤见稚久,说出了在天空帝国号上对方引起白银和无色争执的理由:“因为就算是不提你我的理想,你也一定会报复石板。”
比水流说出了和无色之王嘲讽鹤见稚久时同样的话,但他只是平静的陈述从天空帝国号那里得到的事实:“你的非权外者效果与实验后遗症无关,你人生的不幸不是因为御槌高志。你在「七釜户化学疗法研究中心」所遭受的一切、你现在依旧没有恢复的听觉、触觉、味觉都是刻意的恶意。”
“之于石板,你比起源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更特殊。七十年来德累斯顿石板从来没有这么针对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恐怕也是唯一一个。”
“所以为了理想,为了自己,你都会继续这份我授予你之后,你更加认可的未来。”
比水流说:“你也不是因此才认定我会信任你,所以毫不犹豫地把我放在了你接下来的计划里吗?”
“……哇。”
鹤见稚久惊叹一声,“不愧是流,收集情报的能力还是这么恐怖。”
“既然这样,流现在为什么还在信任我呢?”
鹤见稚久想了想,掰着手指数数:“我的首要目标虽然不是流最想杀死的黄金之王,但我确实是在针对王权者进行行动,这个时候蛰伏起来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才对。”
“个人仇恨只是你迈向深渊的踏脚石,你绝不可能为了报仇这样的目标放任自流。”比水流看着他,突然无奈地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
“稚久就是这点,弱小习惯了所以不够坦率,要是磐先生在就好了。”
鹤见稚久一点都不诧异比水流突然换话题,也跟着连点头带捧场:“对对,要是磐舟先生在的话一定能让气氛热闹起来,至少不用我们俩在这里像两个拿到新游戏的菜鸟一样点点按键互相试探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