飙车失败的鹤见稚久耷拉着不存在的耳朵,安分地没有想着继续往外跑,而是老实地坐在轮椅上被推回去。
“这绝对是故意的。”
周防尊推着鹤见稚久在医院走廊上路过不少青色衣着的家伙们,在看见那些青色氏族们惊讶的表情时也能明白自己推着的这家伙是偷跑出去的。
明明醒过来才不到三天,但精力已经恢复得和以往一样高亢了。
而鹤见稚久还在振振有词,“我明明见过不限速的轮椅,跑得飞快,一路火花带闪电,凌空漂移加急转能甩我三条街!”
“我猜是草薙哥,肯定是草薙哥,再不然就是十束哥!只有他们才会想到在这个方面。可恶!轮椅飙车也是很有趣的好吗!多好的机会,我还想和八田一起竞赛的!”
“哈!轮椅和滑板竞赛。他一定会让给我,然后我就终于可以赢一盘了!”
推着他的周防尊叼着烟,但没有点燃,只是静静的聆听跳脱的年轻人在宣扬自己的跃跃欲试。
吠舞罗里有两个团宠,一个是小公主栉名安娜,安静的可爱女孩非常受到大家宠爱,另一个就是鹤见稚久,少年的欢快活泼,还有时不时和另一个捣蛋鬼十束多多良的恶作剧都是吠舞罗里欢笑和吵闹的源头。
但是,那样的鹤见稚久为什么会和新生的第七王权者走到一起?
终于,在回到病房的电梯里,周防尊才开口说他自逮到鹤见稚久从医院潜逃的第一句话。
“下次有危险不要一个人去。”
吵吵闹闹的声音立刻就安静了。
周防尊看见少年抬起头,鹤见稚久仰后,脖子靠在扶手上,也靠上了自己推着轮椅的手,指背上传来低温体感,柔顺的发丝接触手背,少年正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银灰色的眼瞳里略有惊惶,但却一点都不害怕自己被指出什么。
不理解和不信任对抱有不容于世理想的人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般平常的事情,鹤见稚久要做的不过也就是从这些没有尽头的情感中脱身,然后再投入到罪恶中去而已。
周防尊垂眸不语,鹤见稚久没有开口,两人使气氛就此静默了一秒。
最后还是周防尊一手将烟揣回口袋里,推了一下鹤见稚久的脑袋,“坐正,你伤到了脊柱。”
“噢。”鹤见稚久听话的坐好,但他不是个安分的人,又对痛觉感知不深,故此就算是伤口未愈也能上蹿下跳,让他老实待在椅子上实属是为难他了。
少年在轮椅上扭来扭去,好似一只野生小动物,即使被捡回家之后照顾得光鲜亮丽,但也依旧野性难驯。
“安娜没有一起来吗?”
“她在病房等你。”
躲开各路监视想溜出去的鹤见稚久没话说了,只能又“噢”了一句。
两人从电梯出来,又转进病房,淡淡的消毒液味涌入鼻腔,映入眼帘的是窗帘被风吹得飘舞,鹤见稚久眨了眨眼睛,似乎隐隐约约听见了一声清脆的铃铛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