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拿出半个身家。”
“半个你说少了!”
整个身家还借了一些赔在里头。
往事不堪回首,裴启宸捂了捂胸口,“直到现在回头钱我是一个铜板都没看到。”
“殿下怀疑九皇子想……”
裴启宸另一只手抚额,“他攥着那些小倌的卖身契,但没受用,你觉得他想要干什么!”
“开……南风馆?”
影七颇为不可思议,“九皇子的生意经属下有些不理解。”
把皇城最好南风馆里最好的小倌买下来,到繁华程度不比皇城的地方去开南风馆,什么逻辑?
钱当然是皇城根儿底下最好赚的!
裴启宸苦笑,“说的好像本太子能理解一样。”
“罢了,你即刻入宫,把他刚刚说的话原封不动传给母后,柔妃这事儿看起来可不仅仅是本太子与五皇弟之间的较量,让母后在宫里也多留意。”
“是。”
影七退下后裴启宸身子重重靠在椅背上,抬手抹过额头,冷汗冰凉凉的蹭
到指尖。
电光石火间,他保住了太子府的小金库……
比起裴冽,沈屹回来的时间算晚,入城已过午时。
工部官衙,后院。
厢房里,他又手欠去摸窗棂上的棂条,翻了翻指尖,纤尘不染。
这就无趣。
他走到桌边落座,顺手拿起一个空瓷杯在手里把玩,“姐夫不信?”
“怎么会是空的?”赵敬堂确实难以置信。
又或者这样的结果,与他一天一夜的期盼不成正比。
“很明显,这是有人设局。”
“谁设的局?”
沈屹扬起眉梢,好看的桃花眼落在赵敬堂身上,“姐夫猜。”
赵敬堂向来严肃,这会儿蹙眉越发显得他深沉,不苟言笑,“听你刚刚的意思,去抢棺材的人除了你,还有萧瑾跟洛风,但裴冽就在宝华寺对不对?”
沈屹点点头,“没错。”
“设局的人是裴冽。”
“姐夫不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