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般扭捏模样,邢夫人立时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急忙追问道:“可是……出事了?”
邢岫烟幽幽一叹,这才对她道出了实情。
原来她父亲邢忠,在来到了长安之后,初时还好,靠着邢夫人的面子,在雅林居当中寻了个差事。
有多好倒也谈不上,至少每个月能多领一份银子。
邢岫烟的母亲蒋氏则在雅林居中寻了个做女红的活计,每个月也能挣上一点。
有了正式的工作,加上身在贾家,吃穿都是走着公账,不必他们家出钱,日子逐渐有所好转。
蒋氏也对这种生活很是满意,跟邢忠吵架的次数都少了起来。
可就在手上攒了些闲钱之后,邢忠便开始洋洋得意。
愈发自大的同时,竟是又沾染上了赌。
这么长时间,一家人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积蓄输了个精光不说,还倒欠了赌场一大笔银子。
邢忠被债主追的没办法,便躲在了雅林居中,连大门也不敢迈出一步。
外面的债主便是借十个胆子,也万万不敢跑到贾家面前来撒野,除了在心中叫骂以外,也拿他没什么办法,悻悻离去。
谁知邢忠在雅林居中躲了几日后,以为债主们怕了,便壮着胆子大摇大摆的又跑到了长安城里去赌。
结果人刚进了城,便被扣下了。
对方知道邢忠是贾家的亲戚,不敢对他用粗。
好吃好喝供着的同时,便遣人送来了一封信,告知了邢岫烟及其母亲蒋氏,让她们拿钱来赎人。
母女俩本就寄居篱下,在府上也没脸开口去找人借钱。
所幸邢忠也没什么生命危险,便以此尽可能的节省些钱,好早日将人给赎回来。
蒋氏近些时日便大量的开始接了些女红活计,这会儿出去给人送东西去了。
邢夫人在听完之后,怒不可遏,一拍桌子大骂道:“瞎了眼的狗东西,赌这玩意儿也是能轻易沾染上的?”
一通怒骂下来,各种不堪入耳的字眼全被骂了出来,看样子确实是动了真火。
邢岫烟也不好说什么,坐在椅子上默默的垂泪。
摊上了这么个爹,她也没什么办法。
一连骂了半晌,直到骂够了,邢夫人喝了口茶水,这才问道:“他欠了多少?”
邢岫烟想了下,道:“约莫……八百多两……”
这着实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他们一家三口月例加上工钱也不超过六两银子。
八百多两,足以让他们家不吃不喝还上十几年。
这还不算利息。
听到了这里,邢夫人身子晃了几晃,好悬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么多银子,便是对她来说也是很大的一笔钱了。
“这黑了心的混账!”
邢夫人咬着牙又是一顿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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