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先开口的绝对是自认为的老大,元启年不缓不急的张口,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处处留心,她这才去了多久,就能学好御厨的本领归来。
任舒云也觉得不可思议,他自己都得学上个几年,才能有所一二的成就,这还是在他有天赋的情况下。
那些比他弱的就更需要超长时间去领悟,她一个做饭好吃的小厨娘,难不成比他们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才,还要更加天赋异禀?他现在深刻怀疑兰芝找错了地方。
“你见到我师傅了?”
“兰芝,可以给大家露一手,正好大家都没吃晚饭。”
一回来就要面对男人们的百般挑剔,以及各种不信任,司怀澈的拳头是越来越硬了,他们一个二个的,自己不用地位和本领发挥更大的作用,兰芝辛苦学成归来还要被质疑真假,他真是受不了人性的虚伪。
可兰芝就是蕙质兰心的一女人,她听出幽王和任舒云的言外之意,还用手指勾住司怀澈的手,以示安慰他不要动怒,他想捏死他们轻而易举,但大局为重这些暂且都可放一放。
在他们面前,兰芝也是拿出了真本事,她把董老爷教她的,全都展示在大家眼前,她现在最想看到的就只有打脸。
幽王从以前的尊贵太子降成了带兵驻守边疆的王爷,他那么爱吃宫廷菜,就是不想让自己忘记曾经的一切,他想拿回属于他的太子和皇帝之位,兰芝按照洞察出的心思,做出了一道名菜“鸳鸯戏飞龙”。
这道菜在皇室的地位,是数一数二的隆重,目前也就只有真龙天子能吃,其他人胆敢觊觎偷窥,可都是有掉头被杀的风险。
元启年震惊兰芝的大胆,她居然敢堂而皇之的端给他,真是一点也不担心她的脑袋,另外也确实拿捏住了他的小心思,他确实一直想要取代元瑾年。
第二道菜她做的是水煮肉片,是结合了任家的故乡蜀地,因为官职调动他们一家才被迫入了京,但肯定都很想念家乡的味道,此时热油淋面,一股扑面而来的香味,直接飘入口鼻,这味道看着就辣闻着就够劲儿。
任舒云简直惊呆了,兰芝的一板一眼像极了他师傅,而且从厨艺礼仪来看,都是非常标准的皇家级别,再看看她做出来的菜色,果真也是御厨标准,坏了还真让她学成出师了。
两人都先浅浅尝了一口后,就进入了各自的展开领悟,他们好像都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元启年正襟危坐在皇位上,指使底下人干这干那,此时的他绝对是唯一的九五至尊,而任舒云一下子就回到了自己小时候,那会姐姐还在身边,她会陪自己会照顾自己,她的笑容是那么纯真又温柔,还有父母也在一旁恩爱,他们一大家子人像是都回到了从前。
司怀澈觉得他俩这状态,像是吃了什么迷幻食物,看起来一副飘飘然的样子,其实他也想尝尝味道,但不想吃以他们为主题的菜,他想要的只有兰芝专门为自己做的。
兰芝光看面部表情都能猜出,自己做的菜让他们很满意。
“做的确实好,兰芝你很有天赋。”
任舒云的夸赞发自内心,确实之前是小看她了。
“兰芝,你以后就随舒云一起掌膳,势必要让所有军营,都主动不战而败。”
幽王发话,兰芝领命,他们四人从明天起,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对阻止战争这件事势在必得。
入了夜,司怀澈好一阵跟兰芝亲密,但想着她很累就还是没有做到最后“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起来我们再战。”
他抚摸着兰芝脸庞,把独有的温情全都给予她。
这支军队全都是从京而来的,兰芝负责劝降他们,她想到了用京城有名的烤鸭来唤醒大家内心的美好的向往,而任舒云负责从南方派来的军队,都是清淡寡味的样子,用一种似有若无的感觉,直接全部拿捏。
在他俩的努力下,属于元瑾年所掌控的军队,都开始一一减少,他们全都上书奏请皇帝以和平为主,打了这么多年消耗了超多财力和人力,他们也是受够了如今的生活,就是军营待遇在好,也都要上阵杀敌为国冲锋,但人毕竟在外,哪有归家的好呀。
元瑾年原本只愁任京仪一人,现在是愁上加愁,他知道肯定是有人暗中在撼动他的位置,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元启年他必须要为此事付出代价。
“你又想搞什么!”任京仪真觉得元瑾年是个疯子,他居然把元启年的家眷唤入宫中,让她们都来服侍自己。
“怎么你心疼他了?”元瑾年倒是一副阴阳怪气,他就是要让元启年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一个废太子还能活着这得多亏自己心善,但他的家眷就没这么好运了。
“殿下。”
元启年看完来信,气的直接拍桌,好一个元瑾年,居然打主意打到了他府内,虽然那些女人大多都是工具人,自己也没有多爱她们,但毕竟都是跟自己的,这会却被他人欺负,也实属是踩到了元启年的尾巴。
“加快速度,让任舒云和兰芝继续感染大家,明天我要看到至少有五个军营的不战书。”
兰芝勺子都要抡出火花了,她现在做菜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任舒云也好不到哪去,为了解救姐姐,他必须先听元启年的话,但想的容易做的难,只有人来暗中破坏,元瑾年也不是吃素的,当晚就派人暗杀元启年。
好在司怀澈及时挡下最致命的一剑,只让元启年轻微受了些伤,这则消息传回宫中元瑾年的耳朵里,他更加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凭什么像父王的他,也还是最终站在了元启年身边。
这又让他想起了临终时,父皇对他说大哥才是正统,只有嫡子才能做皇位,所以他做的再优秀也不行。
那为什么还要生下他!为什么还要让母亲受到伤害,他就是要逆风而行,凭一举之力将整个大燕都搞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