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件衣服怎么样?”
兰芝看着嬢嬢手上的粉色衣物,很是有小姑娘的感觉。
“好看的,谢谢嬢嬢。”
“不客气你就在屋里换,我先出去了。”
这嬢嬢将衣服放置在兰芝手里,就笑盈盈开门出去了,给人一种莫名的慈眉善目感,像家中年纪大的老人,兴许是真遇上了好心人。
兰芝悬着的心,多少有些放下来了,她先脱下自己那身脏衣,正打算把它们放到行囊里,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
“姑娘是我,刚才忘了让你把脏衣服放到桌上,一会我拿去洗干净给你。”
嬢嬢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兰芝有些惊讶她现在说出此话的时间,正好卡在她要把衣服放行囊里。
闻此言兰芝很迅速穿好新衣,顾不上观察屋内情况,就直接打开房门。
果然那嬢嬢还站在门口,若非那层窗户纸是完整的,兰芝恐就真害怕有暗中偷窥的可能性。
“嬢嬢不用了,我自己拿回家洗就行,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兰芝抬头看天色,是阴沉和乌云的结合体,将原本的蓝天白天全部吞噬,仿佛世间万物也全部沦陷其中。
“可这雨还没停呢,在待会吧,饭马上就好,我的女儿也该醒了,正好可以一起吃饭。”
嬢嬢否决了兰芝的想法,还强行把她往屋里推“小心被雨淋到,你就先休息会,我做好饭就来叫你,等雨停了再走吧。”
还是一样的话变着法说,兰芝看着嬢嬢原有的慈眉善目,在雨中开始变味…而且还能似有似无的,闻到她身上清新的泥土味。
“我…”兰芝想出去想说话,才刚上前走了一步,就被嬢嬢的迅速关门,给吓了一大跳,幸亏她躲闪的及时,要不然就会被夹住…
可接下来听到的锁门声,无疑让兰芝陷入了巨大恐慌中…
“快开门!嬢嬢你快开门!放我出去!”
任凭兰芝在屋里大喊大叫,都毫无别的动静和回应,那嬢嬢的脚步声也是越走越远。。。
兰芝强撑着让自己先冷静下来观察四周,发现屋内还有几扇窗户,便立马跑去推开,结果全都被钉子死死封住,怎么也从屋里打不开,兰芝急的又跑去拿板凳砸门砸窗户,结果这些东西无一例外的□□,被砸了半天也没有丝毫的损坏。
“圣旨下来了,你知道内容吗?”元启年神态自若的喝着,进贡来的上等好茶。
任舒云则在一旁认真写书法,他没有直接回应元启年的问话,而是将刚写好的字递给他,甚至上面的墨汁都还未完全干透,但就是这样的程度,才能让元启年看到任舒云的决心。
一张洁白无瑕的宣纸,上面只写了“死”和“用”二字,这是任舒云的意见,也是给元启年的选择,但很快“死”字上面就被放上了一盏茶,看来命定的结果已出。。。
“要他死可以,但会不会操之过急。”
任舒云也很云淡风轻,他这么说只是担心元瑾年的下一步动作,他们拿现在的力量去抗衡,大概就是个五五开的样子,还不是最终优质的显化,而且最重要的是还未将姐姐带出宫中。
“这道皇令是在警告你,我是无所谓,毕竟我的军营一直战功赫赫排列在前,出问题的是你,所以才会派他来,若他是保皇那边的,那你的处境分分钟就不用隐藏了,可若他意外死亡就能拖一阵时间,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你暂时不会有事,还是能拖到把你姐救出来的。”
元启年本就对司怀澈除之而后快,再有了这个皇令的加持下,就更加想要他先死,这样一来兰芝这女人就能收到自己麾下,只因他看上的东西和女人最讨厌有人去抢。
“臣妾参见皇上。”
任京仪保持规矩,将礼仪做全,她深知元瑾年不会无故召她。
“过来。”
元瑾年一句简单明了的话,往往是整个后宫最恐惧的话语,因为这不是代表宠爱,而是说你成为了别人案板上的鱼肉。
“皇后是想让朕亲自抱你过来吗?”元瑾年看任京仪半天杵着不动,心情就开始变得厌烦。
而任京仪是被吓得有所顾忌,她不敢保证自己没有身孕。。。本想着用毒药弄死他,就没有自行避孕,但元瑾年生命顽强,半天不见体虚体弱,他还是精神奕奕的活着,任京仪心里那个恨就一天不会消减。
“不敢操劳皇上,妾身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