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话多呢,”裴敬川锲而不舍,“别的还有吗?”
陈驹默默地抬头,看了眼挂钟的时间,已经是傍晚七点多钟了,外面亮起了点点灯火,路灯连绵一片,照着行人回家的路。
说不上来,陈驹突然很想点燃一支烟。
不是说裴敬川活不好,事实上,非常出乎意料,并且陈驹现在由衷地感谢这玩意的冷却期长,上天待他不薄,否则,就不是需要请假两天的事了。
他身体完全受不住。
某个部位还在一跳一跳地疼,陈驹撑着身子,试图坐起来,裴敬川连忙往他后背塞了个枕头:“怎么了,渴吗,还是饿了?”
不渴,刚才洗完澡,裴敬川就从外面接好了水,拿进来喂给陈驹喝。
他也不想吃东西,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想要吸烟。
难道是骨子里的仪式感作祟?
陈驹明明不抽烟的。
裴敬川愣了下,倒也没多说什么,起身下床,从抽屉里找出一盒烟出来。
“尝一下就好,”他抽出一支细烟,“这个比较淡,你注意别过肺,否则容易咳嗽。”
陈驹靠在裴敬川怀里,点了点头。
他们之间,似乎并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就像陈驹没有问过,高中毕业那个夏天,吃了药的裴敬川为什么不发一言。
也没有问,那六年的不告而别。
一切都不言而喻,于生活的方方面面中体现。
裴敬川总是不动声色地,安排好所有的事,班长的困境解决了,曾经闹作一团,给他俩都牵扯进去的怨侣彻底分道扬镳,而那天和裴敬川母亲的视频对话时,对方微笑着看向陈驹。
“阿川走了很多年,也很辛苦,才走到你的身边。”
陈驹两手交叠在膝盖上,有些紧张,以为对方在心疼儿子,于是红着脸开口,说放心阿姨,我会对他好的。
“不是,”那位坐着轮椅,也依然优雅的女士摇了摇头,继续道,“我的意思是,阿川付出了那么的努力,所以……”
她的目光朝向裴敬川。
“你一定要好好珍惜陈驹。”
裴敬川把手放在陈驹的手背上,安抚性的拍了拍,说了个好。
这是他在母亲的见证下,给爱人的承诺。
无论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艰辛,都不是枷锁,也不应该成为陈驹对他好的理由,事实上,他们能这样地靠近彼此,拥有对方,就像用眼睛眺望夜幕中的星星,那些可能在亿万年前已经熄灭的光芒,能够跨越遥远的距离,到达瞳孔,是多么不可思议的意外。
和幸运。
那就要好好地去爱他。
陈驹还是被烟呛到了,咳嗽起来,裴敬川拍着他的背,另只手从对方的嘴角取下烟,咬在自己嘴里。
“喜欢这个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