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视线,继续往上边走。阶梯尽头是山顶,山顶上建着一个祠堂,祠堂里摆放着一道道木牌,木牌牌上刻着圣祖和各贵族先祖名字。守墓人道:“你们便在这祭拜。”说着,他从前边八仙桌上去取香,卿八朝谈鹤鸣使个眼色,谈鹤鸣脚步疾行,瞬间来到守墓人身后,正欲动手时,忽而听到守墓人心音。【烦死了,又来两个怀有异心的人?那便杀了吧。】谈鹤鸣站到守墓人身边,道:“老伯,这香,还是由我和伯爵自家拿吧,这样更显诚意。”谈鹤鸣嘴动了动,与卿八传音道:“好像没有脱离皇宫地图,我再次拥有能力。”能听见心音。守墓人望向谈鹤鸣,微微挑眉,让开身形。谈鹤鸣仿若没感受到守墓人的窥探,镇定地去取香。卿八传音道:“自然的将香弄掉。”谈鹤鸣继续抽香,但抽香抽得太快,又动作太大,整把香都从桌上掉了下来。卿八立马脸色变了,“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早知道你会在先祖面前丢我脸,我就该来之前将你杀了!”她左右看了看,拿起倚到墙上的棍子朝谈鹤鸣敲过去,骂道:“我杀了你,让你在先祖面前丢脸!”反向救命激活!卿八听到这声宣告,眉眼未动,连打向谈鹤鸣头的棍子速度都没放缓半分。谈鹤鸣手护住脸,没有躲。守墓人凝眉,在木棍即将敲向谈鹤鸣时,伸手拦住卿八,道:“先人长眠之地不能见血。”卿八对守墓人怒目而视,“你敢阻止我?我杀了你。”她另一只手接过木棍,敲向守墓人。守墓人抬手格住木棍,木棍敲在守墓人胳膊上,只听得一声咔擦声,木棍断成两半。卿八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更被激怒,持着木棍以更大的力量敲向守墓人的头。守墓人毫发无伤,卿八手中木棍碎成一团。卿八愈发暴戾,怒道:“你是什么怪物?”说着,继续攻向守墓人。而这时,谈鹤鸣也手握香柄,竹棍插向守墓人后颈。守墓人口念道:“死!”卿八默念免死金牌,伸手抓住守墓人双手。“死!”守墓人再次念道。卿八手一用力,将守墓人往后一推,迎上谈鹤鸣的攻击。守墓人再念,“死!”谈鹤鸣手中针粗的竹竿尽数没入守墓人脖颈。因为竹棍太短,而后边都是香,没能刺穿守墓人脖颈,不过足够废掉守墓人声带。他望向卿八,想要念最后一声“死”,却嚯嚯嚯地发不出半丝声音。卿八道:“快走。”守墓人手指动了动,卿八和谈鹤鸣周围瞬间出现无数看不见的法则,像是卿八和谈鹤鸣呆在几千米下的海水里,一层重过一层的水压挤向两人,那力道大得,好似要将两人挤成肉糜。而且,周围空气仿若凝固,肺内空气被压强祭出,外边又没有能供两人呼吸的氧气,两人面上不由得露出痛苦而窒息的神色来。卿八三次免死金牌已经用完,若是再死一次,便是失败。而谈鹤鸣,没有其他自救能力。守墓人手指再动,挤压卿八和谈鹤鸣的无形之力更大,眼见两人口鼻流血,铁色发青,坚持不了多久时,祠堂内一个木牌忽然从八仙桌上掉落,不闪不避地拍在守墓人脸上。守墓人一口气没上来,头一歪,没了声息。反向救命能力发动。没了守墓人操纵,规则立马散去,卿八和谈鹤鸣重新获得自由。两人摔倒在地,一时半刻没了力气。不过两人没敢浪费太久时间,喘口气恢复点力气,相扶着离开山顶。走了几分钟,两人恢复力气,卿八回头望向藏在山林里的祠堂,对谈鹤鸣道:“不知道这个守墓人会“死”几个小时,我们快些动作。”“你的意思,他没死透?”谈鹤鸣道,“我们上去,将他脑袋砍下来。”“不是。”卿八摇头,道,“我怀疑,守墓人不是人,能复活。”“不是人?”谈鹤鸣道望向卿八。卿八点头,道:“他一身皮-肉太硬了,不正常。算了,都是猜测,现在还是快些找银河朝圣洞吧。”两人没有走石阶,而是转往偏僻之地走,遇见山洞就往里钻一钻,然而一无所获。天已正午,卿八和谈鹤鸣从山洞里走出,这时,卿八和谈鹤鸣同时听到一个脚步声,这个脚步声很重,像是没想瞒着人一般,一步步往这边逼近。卿八拉着谈鹤鸣又重新回到山洞内。“守墓人这么快就醒了?”谈鹤鸣跟着卿八身后,边左拐右拐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