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帆吓得尖叫,“我是畜生,我是畜生,项虹,放过我好不好?”“当初我求你放过我,你放过我了吗?”项虹冷淡的开口,不紧不慢地进行自己步骤,“你知道我什么要学医么?就是为了今日啊,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将你们的肉一块块地片完。”“千刀万剐,就是如此了吧。”项虹忽而一笑,“美梦成真,你说我该停下手吗?”夏帆颤抖着开口:“项虹,杀人犯法,为了我们这些人渣,脏了你的手,不值得。停下来,好啊么?”项虹笑道:“你看南秋哥哥死了么?兵哥死了么?都没死呀,我怎么会为了你们脏了我的手?你太吵了,让你兄弟陪着你吧,保持安静,好吗?”项虹将他兄弟喂进夏帆嘴里,连同蛋一起,将夏帆的惨叫与求饶全卡在嗓子里,发不出半点声音。旁观的吴晨和谢文吓得不敢动弹,谢文胆小,忍不住尿了裤子。项虹瞧了谢文一眼,嫌弃地开口:“你怎么这么胆小?当初你欺负我时,不是胆子挺大的?你用鞭子抽我时,不是抽得挺愉快?”谢文身子颤抖,声音也颤抖,“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求你放过我。”说着,他朝项虹磕头。项虹收回视线,慢吞吞的片夏帆身上的肉,塞进夏帆嘴里,道:“我给你两个选择。”“您说,您说,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做。”谢文狂喜地开口。“一,被我片成骨架,二,被我掀开天灵盖,将你的脑花吃干净。”项虹说着,抬头朝谢文笑。梦里不知身是客(9)谢文吓得心脏乍然骤停,浑身肌肉崩得发紧,似针似的疼。他盯着项虹,勉强扯开笑,“小虹,你在说笑话吧,哈哈。”他哈了两下哈不下去,他视线落到张兵和郭南秋身上,意识到项虹没有说假话,他顿时心态崩了,忍不住嚎啕大哭。然而他刚嚎第—嗓子,就被封住哑穴。项虹不再理会谢文,专心料理夏帆,料理完夏帆之后,她望向吴晨。吴晨已经被她吓懵,望着项虹目瞪口呆。此时瞧见项虹过来,他不断往后挪移,直至靠着墙壁,无法再后退。他望着项虹,道:“我当初,也没怎么着你,你能给我个痛快吗?”“痛快?当初谁给我个痛快呢?”项虹此时说起这事,已经心平气和。她心底恶气大部分已散,对谢文和吴晨,没了多少凌虐的兴致。料理仇人带给她的快感已经享受过了,亲手报仇的目的已经达到,她此时颇有种空虚感。她握着手术刀,望望吴晨,又望望谢文,道:“有始有终吧。”之后,她不再听两人说话,对两人的惨叫声充耳不闻,她有条不紊沉着冷静地继续自己动作,像是眼前并非活人,她只是在解剖尸。将最后两人都处理完之后,项虹起身,放下手术刀,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干净手上的血,又将身上弄皱的衣摆掸平。她望向卿八,又望望襦裙少女,道:“谢谢。”卿八微微颔首,问:“看来你放下了?”项虹点头。放下就是—瞬间的事,就那股深深涌起的疲惫,以及对眼前之事的厌烦,让她明白,她—直坚持的事没有意义。还是有意义的。他们再也不能祸害女孩子,她也不必再绞尽脑汁怎么提醒那些女孩子快逃。她望着六个骨架,快意再次涌起。她—步步走向卿八,就像是从过去走出来,—步步走向新生,她站到卿八身前,道:“我不后悔。”卿八微微—笑,道:“你永远不必为这事后悔。”项虹心底—松,最后的枷锁彻底卸去。她望向岛外,道:“文溪被送出岛了,那薛听呢?她离开了没有?”“离开了。”卿八开口,“她开始她的新生活。”“那太好了。”项虹摸摸脖间小鬼,笑道,“那超度我吧,我准备好了。”听到那声超度,卿八面无并无意外。项虹很聪明,早已发现不对劲。卿八摇头,道:“你猜到了,你为什么不接受过去?你在恐惧吗?要不要将外边那群原始人抓来,让你去除恐惧?”项虹摇头:“我对外边那群原始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她很确定,她的痛苦来源不是原始人。她低头想了想,忽然笑道:“我恐惧的是,这个梦太美了,我担心与现实落差太大,—旦接受现实记忆,我接受不了。”卿八道:“若这个梦,也不是纯粹是梦呢。”她手指——指过去,道:“郭南秋、张兵、夏帆、谢文、吴晨、游军,他们的神魂是真的,你施加于他们身上的痛苦,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