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熙按住下意识要上来的涂希希。
他看着陈庸。
“您不认得这位叫殷璃的姑娘?”
陈庸无奈道:“从未见过。我深居简出,平日除了朝中之事,便是管管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外面的事,一概不清楚。”
文和帝哼笑道:“那大昭寺的事又是怎么说?”
陈庸面上笼罩了一层阴影,和之前不同,他似乎有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文和帝沉下脸。
“你们瞒着朕,到底是何居心?!”
涂希希吓了一跳。
傅长熙将她拢到身后,轻声道:“站后面点。别看他们俩一君一臣,每次吵起来都特别凶。”
陈庸绷着脸,周身气势未减半分,他拱手道:“老臣能有什么居心。陛下不清楚?”
文和帝给他气笑了,道:“朕知道,朕当然知道,你不就是觉得朕当年对嫣红做的事,觉得不舒服吗?”
陈庸别开脸,脸上露出难耐的痛心。
“嫣红是无辜的,您不该拿她当筹码……当年若是当断则断,就不会有日后的大昭寺了。”
文和帝也怒了。
“你以为朕愿意?倘若当年不是你们……”
陈庸忽然抬起眼。
“陛下,这是说当年之事的场合吗?”
文和帝当即绷住,冷眼扫向傅长熙。
傅长熙立刻往后退,连带着涂希希。
片刻后,文和帝摆摆手,说:“你继续回答乾阳的问题。”
陈庸深吸了口气。
“……没错,送到兵部的物件全都是嫣红留在家中的遗物。陈家现在根深叶茂,她的东西留在那不合适了。”
文和帝刚要开口说话。
陈庸又补了一句。
“陛下,您的后宫有皇后,嫣红的东西留在后宫本就不合适,这就是为何会有大昭寺之事的缘由。”
文和帝:“朕留一点念想都不行?”
陈庸道:“还望陛下为皇后想想。倘若您是皇后,您会如何想。”
文和帝搁在旁边桌子上的拳头,青筋都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