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程晚认为周北洛对她的意见才是只大不小。
从17岁开始,他俩的相处就一直很别扭。
“人家周北洛哪点儿配不上你?”
程晚有些摆烂,顺手揉了两下僵硬的脸,刚睡醒的潮红已经褪下,但她整个人还是很乏,“配,配十个我。”
“但我得找齐另外九个程晚才能和他处。”
绕这么一大圈子,还天南地北地淘了四个人做铺垫。
她妈一把年纪怎么还这么精力旺盛?感觉气血比她都足三倍。
别说她现在正处在菜鸟刚毕业迈进社会的关键期,就算她现在工作稳定、心态正常,也绝不去给自己找那个麻烦。
她程晚,老早就决定长江后浪拍前浪,把她爸她妈两位白手起家的创业高手拍死在沙滩上。
什么时候事业有起色,什么时候再考虑终身大事。
内心的小九九滚动完,程晚随即庄重表明立场,“作为刚毕业的有志青年,我要追求自己的梦想。”
早知道她不会配合,李玮清并不算意外。
她冲自家闺女竖了个赞扬的大拇指,低头看了眼腕表,“下午五点三十四分。”
程晚转头去瞅客厅的挂表,疑惑地皱了下眉。
……什么破表,还快一小时。
“是你名下银行卡的冻结时间。”李女士慢条斯理地补充道。
“!”
“开玩笑的,我没有梦想!”
瞌睡虫被火速赶跑,程晚立即站直,向领导汇报,“我一定认真考虑您的提议!”
“小周的飞机两小时后降落在北城机场,所以你应该?”
“……我去接。”
擦,她今天刚发誓最近一个月都不会踏进机场半步。
周北洛果然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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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艳丽的奢侈品袋子被随手丢在后座,程晚寄上安全带,整个人像是被镶死在副驾上,她坐得很瘫。
车流穿梭,导航显示屏中目的地标注的“机场”二字让她看得愈加心堵。
“所以晚晚,你妈妈真的把你银行卡都冻了,只给你划了张有额度的副卡?”赵多漫感到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