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名贵的好东西。
裴岘在她耳边问:“这是送我的定亲礼?嗯?”
赵幼澄躲不过,就说:“我要去补觉了。你放开我。”
裴岘问:“是不是换了地方睡不着?”
赵幼澄怀疑他监视自己,要不然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见她不说话,还是有些拘谨,并不像在太微宫那么放肆,裴岘合上箱子,才说:“走吧,去睡觉。”
“你不是要在书房睡吗?”
“你都来书房寻我了,我自然跟着你回房睡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
赵幼澄有点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我没有寻你。”
裴岘进了房间,换了身衣服,才说:“睡吧,昨晚都没怎么睡。”
赵幼澄脸皮到底薄,怒道:“你别说话。”
说完上床缩在里面看着床外侧的人不说话,像只受惊的兔子。
裴岘是知道她一直失眠多梦,不能安睡,只是躺在一边哄着她。
直到赵幼澄睡着了,他才起身出去了。
这几天他有婚假,不必去京卫营。但昨晚来的长辈们还是要去走一趟。
赵善易这会儿才醒来,见裴岘上门拜访廉亲王,他两眼通红陪坐在廉亲王的院子里,问:“哟,你这新郎官怎么就出来了?”
裴岘问:“你酒醒了?”
赵善易技不如人,这会儿还在难受。见裴岘仿佛毫无影响,才问:“今日进西苑怎么样?”
廉亲王白他一眼,他就当没看见。
裴岘:“感谢大宗伯昨日的照顾。”
廉亲王摆摆手:“你哥哥当日登门托我,就已经给了厚礼,我当日收了礼,但没能帮你什么。”
赵善易问:“这么算来,你也得喊我一声表哥。”
廉亲王:“按理说,你的叫他一声姑父。”
裴岘静静看他片刻,才转开视线。赵善易简直被他的眼神侮辱到了。
问:“昨日太平王出了西苑,是怎么个意思?”
廉亲王没好气:“你是不是酒没醒?”
赵善易慢半拍:“早醒了,半夜就起来了。”
裴岘听得面色有了笑意:“陛下对太平王多是纵容。”
这句话里包含的信息很多,赵善易看他一眼,见他是认真的。
“所以,这是定下了?”
廉亲王随口说:“康亲王最近想上折子,让太平王一同承继。”
毕竟赵诚的身份特殊。抛开周太后这个选项,康亲王还在,朝中履政的大臣们都在,周太后翻不起风浪,一个周宪实还不能猖狂到力排众议拥戴周太后摄政。
廉亲王将这件事里里外外都研究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