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君临揉着他的发顶,顺着他的话,说道:“是,你是我最爱的,乖乖,今晚我们去后山,等明日过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明天的到来是如此的漫长,像是上刑场前的囚徒,他终于是牢狱中脱离,但迎接他的是未知,因为他犯的罪是未知,如果是被冤枉的,那路上来的就是替他哭的,来劫狱的,如果他是个该死的,那这一路上,就是谩骂,和人的白眼。
应君临属于是前者,他不该死的,但是又必须去死,与前者不同的是,除了厍青墨他们三个,没有其他人为他哭泣,也没有来劫狱,救他的人,有的,只有漫长等待。
应君临和他一起躺在草坪上,半边天被火烧的通红,但是这里却并不烤的慌,反而还很凉爽,一阵风吹过,他们两人都被冻得哆嗦了一下,他们抱在一起,想着之前的种种过往,转眼间,也过了快二十年,四季更迭,什么都变了一番,旧换新,新再换新,唯独没有变得是他们彼此。
应君临看着天上划过的流星,内心毫无波澜,这里靠近一条小溪,溪水哗啦啦作响,让两人都很快睡着。
但是,半夜里应君临突然惊醒,一个熟悉的人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应君临并不紧张,坐起身,有些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然后慢悠悠站起来,走到那人身边。
是姚长老,他身边跟着的就是裴钱——裴仙君。
应君临坐到他身边,笑问道:“你怎么来了?来看我笑话的吗?一手好牌打的稀烂,也确实是该笑话我。”
姚长老爽朗的笑了一声,应君临并不明白他的笑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也没有过多在意。
姚长老叹了口气,他膝盖上放着一个包裹,里面不知道包了什么东西。
“说你聪明你不知道转弯,说你蠢你又能一个人攒这么大的一个局,算了,我最后帮你一把。”
他把包裹打开,里面包着的是玉玺,旁边还有一颗小药丸。
“身居高位者,除了宗主掌门,就是山下的皇帝,拿着吧,让位诏书我都给你弄好了,感谢我吧,剩下的就全都靠你了,能不能飞升就都看你了。”
应君临皱眉看着他,问道:“为什么你这么帮我?这么想让我飞升?”
姚长老再次叹了口气,道:“谁叫你又聪明又漂亮呢?我这个人不光看人的才能,还要看脸,除了你,可就没人这么合我的心意了,我帮你,但是你得答应我,飞升之后,把仙帝干下来,我跟他不对付,但是现在天道和我闹别扭我不好插手,所以……你得帮我,我这么看好你,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应君临勉强扯出一个笑来,视线转移,挪到厍青墨身上,对着姚长老祈求道:“能不能救救他?我可以现在就去死,但他不能,他还年轻,以后的的路还长着呢,总不能因为我失了性命。”
姚长老捻起那颗药给裴钱,裴钱拿着药丸走到厍青墨身边,把药丸给他喂下。
应君临看着他,有些紧张。
“这样就好了吗?”
姚长老点头道:“他寿数未尽,不会死的,但是明天还是要看好他,通道打开,所有的一切就都不在我的预料之中了,明天,最后的一场大战,最后的一次混乱,只要能看好他,他就会好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