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一点的,就好比烈火老祖这类直肠子,火爆脾气的,沧浪子话音方落,烈火老祖就跳将出来高声道:“道宗那伙杂毛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俺老火打头阵便是。”
烈火老祖的性子也是在魔宗一脉内出了名地,众人闻声均是抱以理解的一笑,若是换作从前,少不得会有人来上几句冷嘲热讽,讥笑烈火老祖不自量力或是什么的,不过今时不同往日,魔宗一脉在楚衍威德并施的一统之下已是达到了一个空前的团结状态,众人明知烈火老祖是个直肠子,自然也不会对他那并没有什么建设性的话生出意见来。
听得出大伙都笑得友善,烈火老祖也是不明所以,又不好发作,犹自摸着自己的光脑门讪讪道:“难道俺老火又说错什么了,奶奶的,跟你们这伙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家伙说不通,俺不说了,反正一切听魔祖的。”看来烈火老祖也不完全是一个大粗人啊!居然还知道把弄不明白的问题转移给楚衍呢。
待得众魔修们笑声渐消,楚衍这才从容笑道:“谁人说我们要坚守此地的,如今该办的事情也都办完了,只消再干一件事,我们就撤!”
“撤?魔祖,我们才刚刚打下这里啊!就这么撤了”烈火老祖实在是想不明白,急忙出声问道。
楚衍意味深长的看了烈火老祖一眼后向其问道:“烈火,我问你,我们打下此处,为的是什么?”
“仙灵石啊!”烈火老祖脱口而出道。
“没错,就是仙灵石,那如果我们得到了我们需要的仙灵石,我们是否还有必要留在这里和道宗地人耗在这块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地方呢?”
经楚衍这么一说,不但是烈火老祖明白了过来,众人亦是知道了楚衍言下之意。
沧浪子轻摇羽扇,接楚衍的话道:“魔祖的意思是,我们这便去将此处的仙灵石矿脉开采一空,全都运走,留下一个空壳子给道宗一脉的人即可。”
“就是该如此,相信以大伙的修为实力,想要开采完区区一条仙灵石矿脉实应是举手之劳,这样吧,就由沧浪子你来负责,带上大伙到矿脉去开工吧,我留在此处,还有些话要问问这些玄元宗的门人。”说话间,楚衍取出一个空置的储物手镯丢给沧浪子道:“这个储物手镯你拿着,开采来的仙灵石可存入其内,等到我们回返之后。再给大伙逐一派分。”
等到众魔修离去后,偌大的殿堂中就只剩下楚衍与二十来名一脸委顿。修为遭禁的玄元宗门人了。
楚衍飘身来到这一干人等身前五步之外,眼光一扫,也不多言,直接弹出十数道淡金指芒,将大多数的玄元宗门人都给点晕过去。
只剩下三名身份最高的玄元宗长老此刻仍自与他怒目而视。
“三位长老好啊!”楚衍含笑道。
“魔崽子。这回我们算是栽了,但自古道魔不两立,你若是还有何诡计,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的话。我劝你还是乘早死了这份心吧。”三人中长相犹如怒目金刚的老者怒声向楚衍斥道。
“哦?”楚衍微微讶了一声,旋即神情一冷,不带半点感情的冰冷道:“难道你认为我们魔宗一脉此番前来收复本属我们领地的仙灵石矿脉是毫无道理的吗?于情于理,同为此间的修真者,仙灵石的重要性自不消多讲,我们取回自己的东西也是错的喽。”
“你废话少说。要杀便杀了,但还望你存一丝良心,莫要为难那些小辈。”那威武老者被楚衍问得一滞,反倒语气渐软,想到自己虽不惧死,可若是因为自己言语上得罪了这个邪异的年轻人却导致玄元宗的后辈香烟就此殆尽的话,那岂不是成了玄元宗的罪人了。
闻言。楚衍冷然一笑,傲然道:“屠戮小辈,赶尽杀绝,可不是我们魔宗一脉之人做得出的。倒是道宗倚仗强势,强抢他人赖以生存的仙灵石矿脉,此举与赶尽杀绝又有何异,哼。”
楚衍此言一出,顿时令得这三名玄元宗长老心中一紧,老脸微红,楚衍所说的确是事实,三人不禁念及六十年前的夺矿一战,想起死在自己手下的魔宗小辈又何止一二,大是汗颜。那时候还是打着除魔卫道一说,可底子里的原因大家都是心照,不就是为了使道宗一脉多获取一份仙灵石的资源,并将魔宗一脉逼入无米为炊的绝境吗?现在魔宗的人打上门来,说起来人家是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又何错有之。
察觉到三名玄元宗长老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楚衍双瞳神芒毕现,紧摄三人道:“魔道两宗同为修真者,其中又哪有这许许多多的恩怨,说穿了,不过都是为了飞升神人而修行的一拨人罢了,不同的只是各自的修行方式有异而已,殊途同归这四个字难道你们就不明白吗?”
楚衍所言,句句在理,一字一声仿若巨大的鼓点敲击在三名玄元宗长老的心中,令得三人陷入沉思之中。其实这些道理真的很简单,不过由于一直以来,道、魔敌对的局势使得无论是哪一方面都不愿意想到这最简单的道理,即便想到了亦是不愿承认。
片刻后,那名威武老者蓦然抬首,凝神细望楚衍道:“你真的这么想?”
也没见楚衍答话,但见自其掌心浮现三颗指甲盖大小的淡金光球,“咻”地一声分开撞入三名玄元宗长老的眉心。同一时间,这三名长老倏然站起身来,只感体内元力尽复,被禁锢的修为已是恢复了过来。
三人修为尽复,都是一脸狐疑的看着楚衍,大是不解楚衍此举的含义。还是那威武老者率先发问道:“你这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