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真的是急转直下,再狂坠往下,时值常朝,神熙女帝当场脸色大变了。
……
这一下,真是一泻千里。
局势危殆到了太初宫被东宫步步紧逼的地步,绷紧到了极致,这件血案一旦正经翻出来论罪,当年经手的谁也跑不掉。
东都内外,霎时风声鹤唳,连坊间的高谈阔论都一下子消了音。
因为平头百姓,嗅到了真正的危险气息,一个不慎,甚至可能波及到他们。
可见这次形势之危殆。
太初宫是真的危了!
这一次,甚至连西提辖司都被卷入漩涡了。
谎言瞬间粉碎。
沈星直觉不好,她驱马上前,因为她是打算去销假的,穿了监察司的女官服,出示腰牌直接进了外朝。
她就在这六百一十三人侧边,有无数部衙的中低阶吏官闻讯冲到衙门的门口,在门槛后观看着这场三步一叩首,额头磕出了血,手里捧着状纸,足足六百一十三个人。
所有人的屏住呼吸。
所有人都知道这把要开大了,天啊。
但当为首那名青年大声喊出来,并将手中的状纸上呈。
沈星头脑“轰”一声,一下子天旋地转。
天啊!
……
上辈子皇帝是重伤,这辈子却直接死了。
沈星其实本就有不安的,但赵关山的话给她一颗定心丸。
但这颗定心丸一下子崩了。
她僵住听完整个半程,整个朝堂都几乎天翻地覆了,吵杂声这么远都隐隐听得见,她再也听不下去了,没人敢从承天大街走,她掉头从吏部和匦使院之间夹巷钻出去,一路出了外朝,上马往西提辖司狂奔,她冲进西提辖司,冲进了大堂,就见了赵关山。
赵关山和陈英顺赵怀义等等一众西提辖司的高层都在这里,连东提辖司因年前长时间在外为盐碱地忙碌而侥幸硕果仅存的何舟都在这里,他们都是阉宦,消息很灵通的,已经知道了。
人人神情紧绷,东西提辖司风声鹤唳。
沈星一把攥住赵关山的手,大眼睛已经急出了泪:“义父,义父!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情况至此,赵关山也实在没办法再骗下去,他反手抓住沈星的手:“星星,是玄哥儿那傻孩子,梵州的时候就千叮咛万嘱咐,万一他出了什么事,一定要我保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