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素吩咐:“你马上传信给北上去找孙传廷的人,让他们撤回来。”
邓呈讳紧张得舔了下唇,咬牙应了一声,“是!”
他掉头跑出去了。
……
晨光微熹,东边的鱼肚白已经出来了。
明太子这身体熬不得夜,昨晚正常入睡了。
一大早,他清醒,郑安立即附耳把昨夜的动静和吴敬梓落网都说了。
赵关山不敢动明太子的人,但銮车守卫增加了一倍,这回真正是丝缝不漏了。
但没关系,该传的口讯已经传出去了。
至于吴敬梓。
明太子淡淡道:“拿下就拿下了。”反正已经不重要了。
他挑起车帘,轻轻嗅了一下,雨后清新的空气。
……
昨夜又下了一场雨。
淅淅沥沥把裴玄素脸上的妆都浇了透,他回来换衣,实际是重新描妆的。
邓呈讳很快把水重新打回来了。
他把湿透了衣服靴袜全部脱了,邓呈讳紧张站在屏风侧,瞥着不断被风扬起的帐帘。
裴玄素打开衣箱,飞速取出一条新的小裤套上,把藏在棉衣里的厚棉垫子抽出一块,塞进小裤的三角兜里理平。
他瞥了一眼光果果的下身,那一大片毛发下和大腿内侧皮肤被湿透的厚棉垫子捂着半夜,皮肤泡得发白。
这见不得人的这处。
他瞥一眼,飞速拉上小裤,套上里裤夹裤上衣赐服等等衣物。
他的手不自禁战抖了起来。
这些原本已经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裴玄素控制住手,对着镜子描绘出一张阉人应有的脸。
看得多了,他已经快忘记自己以前的脸是怎么样的了!
裴玄素紧紧攒了下拳,他强迫自己情绪平静下来,飞速把小荷包收进怀里。
裴玄素闭了一下眼,用力睁开。
他眉目甚至有些触目惊心的骇然。
是他吗?
裴玄素第一次捕捉到了幕后黑手的疑似踪迹。
只是这人的身份简直骇人听闻。
一旦明太子是幕后黑手。
那随之而来的问题可就大了。
以明太子的身份,这样的蓄意接近全程窥视,所图必然巨大。
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