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吹嘘着要升官发财的胡渣脸自己也变得紧张起来,一点点的向前挪动脚步,然后猛地将火把探到了树干后面,同时挥刀怒吼一声:
“出来!”
可惜了,树干后空无一物,只有些许随风飘动的杂草。
“呼~”
胡渣脸竟然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缓缓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弯刀和火把。
“没人?”
一人叫嚷了起来:
“没人你就别瞎嚷嚷,差点没把老子吓死!
早就说了,你太疑神疑鬼。”
胡渣脸军卒苦笑着摊了摊手:
“老子自己也被吓得不轻。”
众人齐齐翻了个白眼,要出来搜查凉军探子的是他,被吓到的还是他。
“算了算了。”
胡渣脸收刀入鞘,骂骂咧咧的说道:
“说不定真的是看错了,没人,回去了。”
看来这胡渣脸也丧气了,搜了半天啥也没见到,自己还被吓了一跳。
“嗤!”
“噗嗤!”
可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一刹那,一柄弯刀狠狠的捅进了他的后背,刀锋破体而出,直接捅穿了他的胸膛。
瞬间产生的痛感让他连发出惨叫都成了奢望,仅剩最后一口气的胡渣脸军卒艰难的扭过身子,他看到的是一张冷漠的面庞以及一双满是杀气的眼眸。
这一幕让其余几名准备离开的陇军全都愣住了,一个个傻愣愣的看着那具缓缓瘫倒在地的尸体以及逐渐显露出身形的人影。
“嗖嗖嗖!”
“噗嗤噗嗤~”
“嗤嗤~”
几支短小的箭矢同时从密林中飞出,稳稳的射中了几名准备拔刀的陇军,每一箭都正中额头,当场毙命。
“嗖嗖~”
“嗤嗤~”
“扑通扑通~”
电光火石之间,空地上只剩下一名陇军脸色煞白的站着,脚边全都是同袍的尸体已经缓缓流淌的鲜血。
他只觉得有一股冰凉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处,让他一动都不敢动,哆哆嗦嗦的说出了两个字:
“饶,饶命~”
司阳朔从黑暗中走出,拎着那把鲜血淋漓的弯刀走到了幸存陇军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问,你答。”
这家伙其实是游弩手故意留下来的活口,因为从刚刚几名陇军的闲聊中他们觉得这家伙胆子最小,自然也是最怕死的那一个。
陇军就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