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李景桓上了战马,在长孙冲的护卫下,朝马头上的战船飞奔而去。
“殿下,褚遂良大人还有半个时辰就能赶来。”看着李景桓离去的背影,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内侍在禀报着褚遂良的行踪。
“走吧!我们去等等褚遂良。”李景睿脸色恢复了平静,刚才的一丝伤感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管李景桓在南方表现如何,现在他需要拉拢褚遂良,让自己在朝堂上保证绝对的优势。
长孙无忌入崇文殿已经成了定局,按照他的才能,除掉岑文本能压上对方一头之外,就没有其他人有这个可能,偏偏岑文本是内阁首辅,在朝中多年,有些方面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会引起皇帝的猜忌,反而不方面对付长孙无忌了。
褚遂良回来的很快,基本上接到鹞鹰传信之后,立刻动身朝燕京而来,连一刻都没有等候,一路上骑着战马,基本上是人歇马不歇,索性的是进入中原之后,才进入严冬,否则的话,年前肯定是不可能返回燕京的,在西北也会被大雪所围困。
一路上飞奔,褚遂良满脸的风尘,虽然保护的还可以,但脸上、手上都有伤口,都有被冻伤的趋势,但当褚遂良看见远处的城池的时候,脸上还露出激动之色,在朱雀为藩国国相又能怎么样?根本就不能与中原相比。
虽然李景隆不时的暗示自己留下来,但都被褚遂良所拒绝,若不是皇命难违抗,他又怎么可能留在朱雀国,这里基本上就是一片蛮荒之地,哪里有中原过的自在。
“大人,您看那里。”身边的护卫忽然指着远处的凉亭,说道:“是秦王的旗号。”
“秦王?”褚遂良脸上露出一丝异色,在沿途他也不是不知道朝廷发生的事情,李景睿从储君变成了秦王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他并不认为,李景睿就失去了机会,只要有皇帝在,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他认为秦王并没有什么过错,皇帝心里面会明白,从这方面看,李景睿的机会比其他皇子的更多,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会在这里等待自己,眼下天气寒冷,燕京的冬天更冷,对方能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等待自己,足见对方的心思。
“走,去见见秦王殿下。”褚遂良脑海之中瞬间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想也不想,就调转马头,朝凉亭飞奔而去。
“褚大人,欢迎回来。”李景睿看见一脸沧桑的褚遂良,就出了凉亭,朝对方行了一礼。
“殿下。”褚遂良见状,赶紧从战马上滚了下来,朝李景睿还了一礼,他可当不起李景睿一礼。
“褚大人,这一礼是为大人不辞辛苦,前往蛮荒之地,教化众生,此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值得景睿一拜。”李景睿正容道。、
“臣愧不敢当。”褚遂良听了之后,脸上顿时露出激动之色,李景睿若是说出其他的理由,或许褚遂良不会如此激动的,但李景睿说出的理由,正好是任何一个文人都想做的事情,教化一方,名垂青史,这才是读书人心中所想。
如果出将入相,是褚遂良想得到的成就,那教化一国,是任何一个文人都难以拒绝的梦想。现在李景睿亲自来迎接,就是为了此事,这让褚遂良心中十分高兴,顿时生出一丝亲近来。
“身为大夏臣子,却孤身前往万里之外,将汉家文明传之古天竺,卿有功于大汉民族,是我大夏的功臣,父皇让来我迎接卿,就是为了嘉奖卿之功劳。”李景睿拉着褚遂良上了凉亭。
褚遂良看见凉亭之中,早就准备水酒,还冒着热气,显然是等候自己多时了。
“卿一路辛苦了,等回城之后,可以休息三日,三日之后,父皇将召见卿,封赏、赐爵。”李景睿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
“谢殿下。”褚遂良此刻手脚冰冷,喝了一杯热酒之后,顿时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腹中生成,朝是四面八方而去,瞬间就温暖了全身,脸上的喜色更浓了。
“褚卿,我大哥还好吧!”李景睿询问道:“我与他已经有数年不见了,平日里也是连一封书信都没有,哎!让人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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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遂良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当下赶紧说道:“殿下不必担心,朱雀王殿下身体康健,并且已经育有两子,朱雀国国泰民安,虽然边境也有一些战争,但朱雀国国力强大,反而还占了不少的便宜,最近两年,朱雀国主要还是在休养生息,教化汉家文明为主,如今军中、官员,还有十五岁以下的少年都已经能熟练说出汉语,至于十五岁以上的年轻人,偶尔也在说天竺语,主要是那些老者,他们乡音难改,想要让他们忘记天竺语十分困难。”
“教化一方,十分困难,需要大量的时间沉淀,卿在朱雀国已经种下了种子,这颗种子迟早有发芽的时候,或许十几年,或是几十年,不管什么时候,卿的事迹都将铭记在史书之上,名传千古。”李景睿安慰道。
“都是陛下教导之功,若非陛下,臣哪里有今日。”褚遂良赶紧说道。
他脸上露出一丝复杂之色,他能有今日,就是在万里之外,忍受孤独和寂寞,效忠大夏的结果,不过,现在看来,虽然苦了一些,但得到的东西更多,崇文殿扩充,按照道理,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可是现在,却让自己等到了,根据自己得到的消息,另外一个人选,就是长孙无忌,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见到圣旨下达,他知道,皇帝这是在等自己的归来。
谁先接到圣旨,谁就先进入崇文殿,位置上要高一些。这也是皇帝在酬自己为朱雀国相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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