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
林文远拿着药方的手微微发紧。
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这张方子,老太爷从未示人过,他交于我,也并非要我拿去治病救人。”玉君说话字字平稳,那眉眼神态,一颦一动,颇有长者之风。她告诉林文远,“老太爷说,医者不能自医,心病还须心药医。。。。。。若得了心病,便要想法子去解,一味的闭门逃避,最终不仅伤了心,还会伤了神,人之根本在于精气神,连精神气都没了,日子便也到头了。”
“老爷子大义,句句在理。”
“所以,若大爷的心神,连眼下这丁点的难处都经不起,就被击得一蹶不振,千疮百孔,那往后您的后辈、林家的男儿,又如何能承负得起磨难重任?”
“。。。。。。”林文远陷入了沉默。
“正所谓上有千金,下有顶,若您这一头轻下去,恐怕这林家,就再也撑不起来了。”
这字字句句,击在林文远的心上,将他一语敲醒。
他身为林家的当家,顶着天,塌着地,若连这点事都经不住就消沉回避。
又如何为后辈们做表率?
往后林家的男儿,遇到事岂不都成了缩头乌龟?
所以。。。。。。
他这一头,不能轻下去!
玉君知道自己的话,林文远听进去了,她起身道:“我来不是为了大奶奶,也不是为二少爷,而是为了大爷您,希望老太爷的这张心病方子,大爷能细细琢磨。”
说完,她留下那张药方,出去了。
这前后,也不过一盏茶时间。
小厮候在书房外,玉君出来时吩咐他:“大爷已经几日未换衣裳了,你去备身干净的来,再让厨房送点吃的进去。”
“是。”
“再去告诉二少爷,说大爷等会就过去。”
“。。。。。。老夫人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