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回荡着她的声音,其他人再也不敢再说一句话。
“关于乌山郡一案,诸位爱卿还有何想法?不妨大胆说出来。”
“但切勿忘了这里是朝堂,不是市井之地,那些与此事无关的事,休要再提。”
半晌之后,
户部尚书曾万廉上前一步行礼道,
“启禀皇后娘娘,老臣以为,忠勇伯此事虽然鲁莽,但毕竟情有可原,而且救五位三品大儒于危难。”
“朝廷可以惩处,但也不能伤了忠臣之心。”
“况且南方赈灾之事,忠勇伯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赈灾之事也依然需要他去做。”
“还请皇后娘娘三思。”
独孤曌看着曾万廉谦恭的模样,丹凤眼中流露出一丝波动。
太和殿里骤然变得压抑起来,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良久,独孤曌方才缓缓开口,“乌山郡一案,忠勇伯行事鲁莽。”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面色微微一变。
仅仅是第一句话,就对李长安有了定论。
不是有罪,而是鲁莽。
这个词,很微妙。
重一点就是罪责,轻一点就是无伤大雅。
处于二者之间。
“文昌碑无法彻底归位,忠勇伯当尽力解决。”
“南方赈灾结束之际,若能解决此事,记大功;若无法解决,再酌情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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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曌说完之后,也不给其他大臣再说话的机会,挥一挥衣袖,“退朝!”
散朝后,一众朝官三三两两离开太和殿。
赵镜眼中带着一丝怒气,走到曾万廉身边,
“大人,乌山郡文昌碑一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李长安和此事并无太大关系……”
曾万廉轻叹一声,“这就是皇后娘娘的帝王心术啊,李长安在南方的功劳越来越大,总要给他找点罪责,你难道看不出来?”
“正是因为看得出来,才更让人憋屈。”赵镜说道。
“你啊,多大年纪了,还这个脾气。”曾万廉点了点赵镜,
“回去吧,就算李长安解决不了乌山郡一事,朝廷也不会真有什么罪责下来的。”
“最多就是抵消一些南方赈灾的功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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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旨意还未到,但朝堂上的争论,已经先一步传到了南巡镇抚司。
此时的李长安,正和赵洪山坐在书房。
至于另外两位尚书大人,已经气呼呼地登上云霞宝船返回京城。
乌山郡看似回归,但又没有回归。
只能说是在完全一统的路上,往前进了一步。
所以朝廷的分封圣旨还不能颁布,他们留在这里也是无用。
况且还有一个踩了他们面皮的李长安在这儿,再留下来除了生气还能做什么?
书房里,赵洪山拍了拍李长安的肩膀,“朝廷的旨意再过两天应该就会到了。”
“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