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桓怒骂了一句,魏腾也是他最宠爱的儿子,他心里也会痛。
他转过头,看向魏猛:“平陵君的计划,就这么轻易被破了?”
魏猛无奈地低下了头:“这嬴无忌实在张狂,但提出的条件,却实在无法让人反驳,那道算学题,好像只有芈星璃破解出来了,但她什么都没说就直接走了!”
“一群废物!连区区一道算学题都算不出来么?”
魏桓怒骂一声:“将题目给为父,为父倒是要看看,这些所谓的青年俊杰,究竟有多么不堪!”
“是!”
魏猛赶紧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纸,打开以后恭恭敬敬地放在魏桓面前。
魏桓看到第一句的时候,表情还有些轻蔑,不过很快就变得古怪起来了。
随后,又变得有些纠结和狰狞。
魏猛心头一跳,这个表情……好熟悉。
不到半刻钟。
魏桓放下纸张,冷冷一笑:“果然是障眼法,雕虫小技耳!”
魏猛好奇,赶紧问道:“爹!这道题究竟怎么回事啊,能不能给我讲讲啊?”
魏桓的脸僵了一下,旋即骂道:“就这种题目,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讲了也没有用,以你的脑子,我很难给你讲明白。若你真想知道,就自己再去精研一下算学,问为父就算问出来了,也成不了你的本事!”
魏猛挠了挠头:“我没想着长本事,只想弄明白,不然心里刺挠!”
“说不讲就不讲!”
魏桓急了,怒拍了一下桌子:“还刺挠不刺挠了?”
“不刺挠了!”
魏猛赶紧闭嘴,噤若寒蝉。
魏桓这才神色稍缓:“齐楚两国那边怎么说?”
魏猛有些不忿:“他们一致认为咱们大黎变法成不了,黎乾联盟更是一场骗局,所以什么都没有表示。尤其是那田文镜,鼻孔都要长到脑袋上去了,田威侯派这种糠包过来,真的不怕坏事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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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田文镜虽然无甚教养,在法家上的学问却是实打实的,他师从公孙鞅之后,定是学到了真才实学,不然以田威侯的眼光,也不可能看得上他。”
魏桓摇了摇头:“齐国时时刻刻想着变法,可周王室拿周礼压着,他们根本不敢篡姜姓江山,废不了世卿世禄变法就绝对不能成。田威侯的野心很大,给田文镜这么高的地位,恐怕过不了几年就该有动作了!”
“这……父亲!”
魏猛不解道:“变法真有那么好么?废世卿世禄不是自废武功么?”
魏桓哼了一声:“变法好不好,你看看魏家,再看看乾国就知道了。咱们魏家,有多少占据官位的庸才?乾国又有多少外姓官员大放异彩?
还有乾国百姓发了疯一样地种地打仗,咱们的呢?
若不是乾国一直被卡着铁器和修炼资源,大黎恐怕早就镇不住他们了!”
“那怎么办?”
魏猛有些急了:“齐楚两国都不愿给压力,难道我们就坐看变法推进?”
魏桓嗤笑一声:“无所谓!这变法成不了!昔日我魏土变法,李悝想夺那些人的权力与土地,看最后死得有多惨。赵暨若只变赵土之法,倒也还能看得过去,若他想动世卿世禄,那大黎所有贵族都会站在他的对立面。可如果只变赵土,那跟没变法又有什么区别呢?”
魏猛问道:“那现在我们……”
魏桓微微一笑:“静观其变!我倒是挺希望赵暨能站在所有贵族的对立面,不然我这一把老骨头,还真不一定能等到机会。”
“那罗偃那边……”
“若是罗偃找死,我也不拦着他。我更关心的是罗铭,只要他识时务,罗偃死后,罗家依然会是我们的掌中之物。”
“父亲英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