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烈文晃晃脑袋,“这谁说得准,反正他以前的事是丁点都不记得。”
张长江两眼一翻,“管他当没当过老师,现在像个老师就行。”
张文良探头探脑,“哟,他还有教案呢,第一课就在讲要学的东西有哪些,还给他们制定学习计划,这个好这个好。”
唯一一个不高兴的就是杨兴秀,“你们也太过分了吧,一个女生名额都不给?我跟你们说,要是公社妇女主任下来检查,看见兽医班一个女生都没有,我可不担这个责任。”
杨书记转过头,没好气地说道,“这些都是小队长报上来的,我们连问都没问过,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杨兴秀可不管说话的是她爹,“怎么没关系,人是伱在管,他们明目张胆的作弊,能说跟你没关系?”
张文良有些好奇,“怎么作弊啦?”
杨兴秀,“我知道你们都学6队用考试选人,一个小队多的十几个,少的也有5、6个人报名考试,可结果呢?有的明明是女生拿第一,这里却全是男生,上面查下来,你们让我怎么说?”
张长江干咳一声,“兴秀啊,这是选兽医,不是选赤脚医生,你自己说说,哪里的兽医是女的?别说全公社,就是整个孤峰县,也没有一个女兽医啊。”
杨兴秀还是不服气,“我们县没有,不代表其他地方没有,64年的年画还是兽医姑娘呢,能说妇女就不能干兽医吗?”
(兽医姑娘年画)
张队长他们一听,顿时不说话了。
人家报纸上和年画都在宣传兽医姑娘,他们还能说什么?
还是张文良主动揽锅,指着里面轻声说道,“这里面都上课了,现在也不好换人吧?再说了,生产队里基本上都是大牲口有病了才去看,弄个兽医姑娘,怎么压得住那些猪牛马?”
杨兴秀憋着一肚子火,“总之这事就办得不地道。”
知女莫若父,杨书记抽着两口烟,眯着眼睛问道,“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
杨兴秀看了老爹一眼,沉默两秒,叹口气说道,“张翠娥为了考试,这么冷的天,却看了一整晚的书,第二天早上又接着考试,弄得人都感冒了。结果考上了第一名,却被肖义民顶走,她能不生气吗。”
张文良咂咂嘴,“原来是这丫头,她也真够倔的,让她不要考,她非要考。”
其他人也满脸无奈。
张翠娥是5队张家中间辈最小的丫头,论起来,还要喊张文良一声三哥,性子也随张家人,就爱认死理,这回换走了属于她的名额,她不生气才怪。
只不过现在木以成舟,不可能再把这丫头塞进去,也于理不合,也就只能将错就错了。
陈凡站在黑板前,一点点地给大家梳理知识点,“你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背熟《乡村兽医培训手册》上面的主要内容,并在两三个月后的毕业考试中拿到《乡村兽医证书》。
不过,能去参加公社兽医培训的人只有三个,包括我自己在内,等正月十五,我们所有人都来一次兽医考试测验,题目我会请张队长去找公社兽医站的周站长出,咱们来一场公平比试,成绩最高的三个人,才有资格去公社学习。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现在你们先把兽医手册的知识要点记下来,未来20天,我们将围绕这些知识要点进行学习。”
所有人都立刻拿出纸笔开始记录,他们心里都憋着一股劲,一定要拿下两个名额中的一个。
虽然陈老师说他也会参加考试,但是没人认为自己能考得过他,没见现在都是人家在上面讲课吗,所有知识都是跟人家学的,怎么考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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