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想法不同,造就了对这支骑兵不一样的态度。豪格一心想要保住祖大弼的这支骑兵,而代善这里,只要能够给城外的虎字旗兵马造以重创,就算是牺牲掉这支骑兵也没有关系。“肃亲王放心,虎贼的营地还没有完全建好,祖大弼又有骑兵的优势,这一战想输都难,肃亲王安心完全可以等着祖大弼传回的捷报。”多尔衮笑着对豪格说道。豪格只是打量了多尔衮一眼。他才不信多尔衮会这么好心出言宽慰,肯定包藏了什么暂时看不出来的祸心。代善嘴里缓缓说道:“祖大弼带着骑兵出城后,我命人关上了城门,这一仗,需要他们背水一战,只能胜不能负。”“二哥英明。”多尔衮朝代善竖了竖大拇指。而豪格的脸色却十分难看。两个人都明白代善让人关上城门是什么意思。明显是要逼迫祖大弼和他那支骑兵与城外的虎字旗兵马拼命。“一会儿祖大弼就会带着人出现在虎贼的营地外,相信这一仗我大清必胜。”代善捻了捻胡须。骑兵队对步卒,本就占着优势,而且他还做了两手准备。祖大弼的那支骑兵对他来说,就算打不赢也没关系,只要给城外的虎字旗兵马造成伤害和混乱就行。另一支随时会出城的清兵,就是为了查漏补缺,给城外的虎字旗兵马最后一击。“只要毁掉这一支虎贼兵马,接下来就算虎贼来再多的兵马,辽阳城也能够守住。”多尔衮笑着说。出城的祖大弼带着骑兵距离虎字旗营地越来越近。不仅辽阳城城墙上的人关注着战场,虎字旗营地内也在做着御敌的准备。野外碰上大队骑兵来袭最好的办法就是结成车阵,虽然车阵不适合追击,自保却很好用,尤其在配备大量的火器的情况下。不过,虎字旗营地虽然无法结成车阵,但营地是用木头垒出来的营寨。所有兵马都被寨墙包裹起来,并且几个角落处都设置了角楼,不仅可以观察四周,还可用来抵御来犯之敌。这种寨墙十分坚固,而且并非是临时修建起来,而是随大军一块被带来,安营的时候只需要安排一队人把这些木头组装到一起,不从头开始立营寨省事很多。这样的营寨能够起到很好的防护作用,一般的箭矢根本无法威胁到营寨里的人,唯一的缺点就是不防炮。只要把炮运到营寨外开炮,几炮便可以打破这样的木头营寨。“把炮推上来,只要敌骑靠近,不需要命令,可以自行开炮。”“火铳手上寨墙,阻击企图靠近的敌骑。”“告诉几个角楼,只要发现敌骑企图靠近营地,立刻传信。”一道道命令被下达。营地内的虎字旗战兵开始到处奔跑,看似杂乱无章却也互不干扰,所有人很快都进入了自己的作战位置。炮队也把大炮都运送到了寨门附近,而重量和个头都小的虎蹲炮更是被直接抬上了寨墙。作为军中最高主官的秦宵战,更是带着人已经来到了营寨的后面,通过单筒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清军骑兵。“还以为辽阳城内的清军会死守辽阳城,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出城作战,还派出了骑兵。”秦宵战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一边埋怨着自己没有赵武的运气好,同时心里又十分的兴奋。他不怕清军出城,就怕清军死守辽阳城不出。要是辽阳城中的清军不出城,他也只能一边炮击辽阳城,一边等着后面的大军到来。以辽阳城这样的坚城,指望他这个战兵营想要在短时间内破城几乎没可能,只能等大军到了一起想办法破城。至于赵武攻打海州城的狗屎运,他倒是想遇到,只不过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本就不多,更不用说还要砸在自己的脑袋上。现在有清军骑兵主动来袭,他不求吃掉所有来犯的清军骑兵,只要吃掉一部分,他也心满意足了。毕竟自己没什么骑兵,而敌人的骑兵一心想跑,他也不可能全吃掉。“跑了,跑了!”身边的护卫指着外面突然大喊了起来。远处的清军骑兵在靠近虎字旗营地的过程中,突然改变了方向,大队的骑兵朝着西面的方向跑去。清军骑兵的突然改向,弄得秦宵战一脸莫名其妙。他都准备好了,敌人却没了。“这些人想干什么?莫非要绕后,好从背后偷袭!”秦宵战一脸不解。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出这支清军骑兵突然改向的原因。不过,并未让他疑惑太久,因为这支骑兵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了视野里,而骑兵所消失的方向,却是远离辽阳城的方向。相对于虎字旗这边的诧异,辽阳城城墙上的代善脸都气黑了。“祖大弼在干什么!不是让他去攻打虎贼的营地,谁允许他脱离战场的。”代善嘴里大声斥责道。除了他之外,身边其他人的脸色也都很难看。“这些人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在明国时的毛病居然用在了我大清的身上,着实是该死。”多尔衮意识到祖大弼带着人逃了,气的破口大骂了起来。豪格这里更是一脸的羞怒。他可是收了祖大弼当奴才,可就是这么一个被他倚重的奴才,却在关键时刻背叛了他这个主子,甚至背叛了大清。这时候,多铎出言说道:“祖大弼这个狗东西背叛了大清,绝不能留他,不然以后那些汉人有样学样,都学着背叛我大清。”“祖大弼带走的都是骑兵,城中剩下的骑兵不多,而且对方的骑兵都曾是关宁军的精锐,人少的情况下咱们很难占到便宜,我看还是把这件事告诉皇上,请皇上来解决。”多尔衮意识到辽阳城这边根本拿祖大弼和他的那支骑兵没有办法,劝说代善暂时不要昏了头去找祖大弼的麻烦。不是他与祖大弼的关系有多好,而是他清楚事有轻重缓急,辽阳城外的虎字旗兵马才是他们目前最大的敌人。:()大明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