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摩拳擦掌正准备和小学生展开一场巅峰对决的老人却呆愣在了原地,傻傻的看着眼前的小学生的面孔。
这面孔,这眉宇,这五官,就连那发型……
“小朋友,你名字叫什么?”
老人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诶?”
看着突然问起自己名字的老人,陈安有些纳闷的眨了眨眼,按照之前的调调,难道不是都是冲着陈紫芊去的吗?自己只是对方用钱雇佣过来的一个打手而已啊。
“姓陈名安,怎么了老爷子?”
“陈安……陈……安……陈?安。”
老人呢呐的念着这个随处可见的名字。
“爷爷,你是和我姐姐,还是和我爸爸有恩怨呢?”
陈紫芊兴致勃勃的向老人问道,而被打断了思维的老人也抬起头,神色额外复杂的看着陈紫芊,然后又看向了陈安。
迟疑了好一会儿后,老人这才摇头道:“你那个顽固的,死脑筋的,不知变通的,偏偏有了个好老婆和好女儿的‘爷爷’得罪过的人多去了,我和你爷爷正好有过一段恩怨,膈应得我好几个月睡不好觉的那种。”
“你和我那个整天臭着脸的爷爷有恩怨?”
陈紫芊倒吸了一口凉气:“连我爸爸都不敢违抗我爷爷啊,爷爷您是怎么敢和他有恩怨的?”
“你的爷爷‘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如果她还在的话,陈丫头你应该叫她一声姑姑来着。”
老人叹息着对陈紫芊道:“那可真是个招人喜欢的好女孩啊。”
“我……有姑姑吗?”
陈紫芊困惑不解的道:“我爷爷不就只有我爸爸一个儿子吗?”
“那是因为你爷爷将你姑姑给开除出族谱,而且下了死命令,不让任何人再谈起她的事了,所以你们这些后来人都大抵不认识。”
老人摇头道:“你姑姑虽然是最讨人喜欢的孩子,但也是最让自己父亲头疼的孩子,她瞒着父母不知道和哪个不负责任的人渣处了对象,还怀了人渣的孩子;并且在事态已经彻底暴露的情况下,还口风严实说什么都不解释这个孩子到底是哪个男人的;”
“唔……”
陈安皱了皱眉,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
“甚至那丫头还编造了一个处子产子这种充满封建迷信的谎言,于是你爷爷一气之下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将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孩子打掉,然后接受家族再教育变回良家人,要么带着这个不属于陈家的孩子永远的离开陈家……”
陈紫芊挠了挠脸颊,她还真没听说过有这么回事,倒是她身边的陈安眉毛微微挑动了一下,胸口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你的姑姑甜甜叫着我雷爷爷,追着我要零食吃的小小身影,直到现在还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数次都想过要不认了那丫头当干女儿呢,所以多少让我小小报复一下那个可恨的顽固老头子吧。”
说着,老人将手伸向了腰间从一个悬挂着小布袋,从中掏出了一颗玻璃珠扔给了陈安。
“规则很简单,你和我各执一玻璃珠,然后谁打到我手中这颗大玻璃珠,也就是球母,谁就算谁赢。”
老人从布袋拿出一颗体型是普通玻璃珠整整三倍大小的大型玻璃珠,然后用力甩手扔向了两米外的一个沙堆之中,玻璃球在重量和势能的作用下,直接陷入沙堆内。
接着老人又拿出一颗内部有黄色条状装饰的玻璃珠,我在自己的手里。
“真是经典玩法。”
陈安眯着眼睛,大玻璃珠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沙堆,周遭都是崎岖不平的沙地表面,如果把玻璃珠放在地上,沿着直线直瞄然后射击的话,是很难打中大玻璃珠的。
思定,他食指弯曲成凤眼拳,大拇指抵住食指内壁,并在大拇指上方凹下去的一小块空间内将玻璃珠填充进去,一个最简易的人力发射器便完成了,随后他站起身手臂平举于身前,闭上右眼,左眼瞄准了大玻璃珠。
这种直接从空中发起射击的法子能最大避免地形影响,但是对于射手的要求也极高,普通的小学生根本不会使用这种难度颇高的射击法,当然陈安从来不会将自己归类为普普通通的小学生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