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说不定能够反过来牵制他们。
想到此处,琉玉颇为感慨:
“我小时候觉得,天底下又丑又恶心的小虫子都该灭绝,没想到丑归丑,但却是个有用的好虫子。”
听了这话,墨麟眸色微动,想起了方才的那个梦。
他垂下眼帘,敛去眼底起伏晦暗的情绪。
琉玉搅了一下那碗粥,用墨麟的勺子尝了一口。
“呸呸呸——”
她吃一口就吐了出来。
“怎么是苦的啊!”琉玉愕然看他,“烧糊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墨麟如实答:“这粥烧糊了的事实,我以为不用说你也看得出来。”
“……”
想到方才他面不改色的喝了一整碗,还以为这是特意给他做的朝食,琉玉又忍不住心软几分。
“你就这么想吃我做的饭?”
她眸光灿然地瞧着他,窗外寒雨淅沥,但内室炭火噼啪,暖香阵阵,烘得人耳尖有丝丝缕缕的燥。
墨麟刚错开眼,就被她掰过脸来。
她凑得那样近,几乎能嗅到她发丝间的栀子香。
“不想吗?”
他静静瞧着她,想用吻来回应这个问题,却被她合掌截住。
琉玉有时候真是不明白。
他求。欢的时候什么羞耻的话都说得出来,但却会在这种最简单的问题上闭口不言,能不回答就不会回答,千方百计地要避开她的问题。
想不想吃她做的饭而已,这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吗?
墨麟很轻地叹了口气。
“想,也不那么想,因为我想你对我做的事情很多,你打算每一个都满足吗?”
琉玉无所谓道:
“你说说看,说不定可以呢?”
他觉得她不是很可以。
墨麟跳过了这个话题,他靠在床柱边,长腿支起,问道:
“方才我听见月娘说,她过几日要去钟离氏接触那只叫做天甲三十一的傀将?”
“没错。”
琉玉放下了碗。
“据说用牵机傀杖强行收束起这些傀将之后,想要再重新启用,必须由钟离氏的内部的天级炼器师来操纵,所以过几日会有仙都玉京的人来这里,钟离氏应该会趁那日再考校她一次,彻底确认她的天赋。”
墨麟抬眸瞧她:“你也要去吗?”
“当然。”
墨麟抿紧了唇线,眉宇有一丝郁气。
“你担心我的安危?”琉玉眨了眨眼,“没什么好担心的啊,那只傀将不都已经动不了了吗?昨天都是被钟离氏的人抬回去的。”
他却心不在焉道:“我知道。”
但他的神情仍旧看上去心事重重。
接连几日,琉玉忙着调派人手,护送假死的南宫曜安全回到仙都玉京,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