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庭没说话,抱着他放在了床上。
他脑袋尚还清明,想要起身去拿手机打电话。
下一秒,俞栗却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颈项。
虽然宴时庭身上也很热,可俞栗却觉得在他怀里很舒服。
在宴时庭骤然起身离开时,他只觉得不舍。
俞栗抱着宴时庭翻了个身,趴在宴时庭胸膛上,满足地喟嘆。
「俞栗!」宴时庭拔高音量。
俞栗抬头看向他,视线又下移,看向他的喉结。
俞栗突然凑上前,如愿以偿地吻了吻那枚喉结。
这其实都不算什么吻,只是用唇瓣贴在了上面。
柔软的唇轻轻贴着,薄薄的皮肤底下,每一滴血液似乎都在沸腾。
宴时庭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
他看着天花板,声音沉沉:「俞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俞栗没有回答他,或者说没意识到宴时庭在跟他说话。
宴时庭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他翻了个身,与俞栗的位置瞬间调换。
他抬手摸了摸俞栗的脸,呼出的气体与俞栗的交融在一起。
看着俞栗茫然的眼神,他低声问:「俞栗,知道我是谁吗?」
俞栗迷糊的大脑接收到了这句话。
他眨了眨眼,目光从宴时庭的额头慢慢移到下巴。
最后他肯定地说:「我知道啊,你是宴时庭。」
宴时庭的瞳孔逐渐变深。
他喉结滚动,再也克制不住,低头吻了吻俞栗右眼下的那颗泪痣:「乖。」
第03章
夜深了,泳池边的动静也停了下来。
被电话叫醒的徐医生站在別墅门前,打了个哈欠。
下一秒他又伸了个懒腰,重新变得精神抖擞。
二十倍工资使人大半夜被吵醒,也不会有起床气。
徐医生按了按门铃,几秒后別墅门就被打开。
来开门的不是管家,而是他的僱主——宴时庭。
「宴总。」徐医生笑着打了个招呼。
「嗯。」宴总还是那么冷漠。
徐医生走进別墅,在客厅昏暗的灯光下,隱约发现宴时庭锁骨处有一处咬痕。
他怔了怔,但良好的职业素养使他很快移走了目光。
宴时庭带着徐医生上了二楼,来到俞栗的房间。
此刻俞栗陷在被窝里已经累得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