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史文恭道:“哥哥,这厮武艺,比那李成略逊,却也是难得好手,你说是杀是俘?”
曹操轻叹一声:“闻大刀,我怜你乃有名战将,保家卫国数十年不易。你这等人,纵使要死,也该死在国战方是归宿。故有一言,愿君听之。”
闻达不由再次睁眼,只见说话人戴着铁面具,下马来,个头却是不高,诚诚恳恳说道:“我等皆系汉儿,若要杀你,实有不忍,若要纵你,无异于放虎归山,左思右想,别无良策,只能请君投降。”
说着摘下面具,一抱拳道:“在下‘武孟德’武植,如今阴据山东数州之地,暗通梁山好汉,养民练兵,倒不为颠覆宋廷,只为他年胡马南下时,有力护佑汉家河山,此等事业,不知闻将军可愿同为?”
“你便是‘武孟德’!”闻达听罢一惊,这武孟德之名如雷贯耳,只道是江湖中的义气豪侠,谁料竟已做出这般事业!
他镇守大名府多年,对于朝廷情弊、宋军战力,知之尤深。且不说那传闻中“满万不可敌”的大金国,便是辽国,莫要看他腐朽衰残,真要南下,宋军也是败多胜少之局。
只是一来承平日久,二来身在局中,下意识不愿去多想罢了。
谁知这武孟德,以此为念,暗暗做下这般惊人事业。尤其是今日数战,对方以客击主、以少对多,却是连场大胜,伤亡寥寥,可见无论兵法、战力,都远胜于宋军。
<divclass='gad2'> 而且闻达也不天真,对方虽然口称不忍杀之,但也明确表示了不愿放他,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相见,告之以心腹之事,既是示之以诚,也不乏警告之意,若是自己不降,结果显而易见。
暗想道:罢了,有道是,良禽择木,良臣择主,某闻达尚值壮年,本事不弱,若这武大郎真是明主,某追随于他,建功立业,未必没有封侯之日!
遂下马道:“既蒙厚爱不杀,闻某情愿归降。只是家小都在城中,若闻闻达投降,必遭殃及。”
曹操笑道:“此事易尔,且去那些战死的尸骸中,找一具和将军体型相近的,砍去头颅,换了将军甲衣,他们明日查探,必然以为将军已死,便不至于连累家人。大名府卢员外,是我义弟,手下有个燕青,极是精干,回头便遣燕青来,搬去将军老小上山团聚。”
闻达喜道:“‘浪子’燕青名号,我亦久闻,有他来办,必然妥当。既如此,末将闻达,叩见主公。”
说罢躬身拜下。
曹操扶起道:“闻兄不必多礼,以后大家便都是自家手足。”
闻达又去谢史文恭道:“多谢手下留情,使闻某得投明主。尊驾这般武艺,惊天动地,以后还请多多赐教。”
史文恭回礼笑道:“闻将军勇冠三军,今日不过局势不利,被我占了些便宜。真论武艺,玉麒麟卢俊义,我家哥哥的二弟武二郎,都不在史某之下。”
闻达不由乍舌,他久处军中,什么高手不曾得见?这史文恭在他看来,已是难得一见的神勇猛将,听他意思,至少那两个不在他之下,看来武大郎麾下还真是藏龙卧虎!而且卢俊义这等大富豪都肯相投,自己这步棋,说不定还真就走对了。
想到这里,投降的失落感减轻了许多。
正自盘算,忽听焦挺在一旁自言自语道:“这位闻将军,绰号大刀,那个要来打梁山的关胜,也绰号大刀,这两个大刀,倒是哪个狠一些?”
闻达虽是四十多的老将,闻听这话,还是不由好胜之心大起,眉头一皱:“啊呀,放着闻某这柄刀在此,竟然还有人敢以‘大刀’两字为号?”
有分教:关胜闻达两大刀,论刀究竟谁人高?兴来名将斗名将,且看大刀战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