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震自从假死脱离耀日宗后,也没了昔日的拘谨,与周倚桥交谈时对宗内众人都是直呼其名。他继续娓娓道来。“据与百里代玉同行之人所说,那掳走百里代玉之人是一个千娇百媚、实力高强的年轻女子,修为少说有金丹后期。”“幽灵盟三宗金丹后期以上之人哪一个不是远近皆知?老朽可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人。”周倚桥手中的玉壶停在了嘴边,脸色有些严肃的开口问道。“既然掌门一派最重要的两位弟子都已消失,那岂不是代表副掌门一派要动手了?”耀日宗内高层派系林立,人尽皆知的便是一直觊觎掌门之位的副掌门金焱真君一派。这位金焱真君本与掌门真焱真君同为耀日宗上一任掌门弟子,据说因为上一任掌门的偏心私心而丢失了本该属于他的门主之位。金焱真君又为人亲和交友甚广,他的同宗好友自是愤愤不平,相互勾连之下便形成了今日副掌门一派的雏形。“确是如此,虽然金焱真君出了名的以宗门大义为先,谢君之还在门内时他可以有所约束,但如今下一任掌门生死未知,金焱真君一派的嫡系怕是要给他架上台前。”周倚桥面露沉思,耳边赵震的话不断传来。“虽然小友虽然为人谨慎,每每都能置身事外,但老朽还是要提醒小友一句,有的时候首当其冲的恰恰都是看客。”周倚桥哪想到自己不过潜心修炼了一段时间,外界的局势又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耀日宗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像他这些宗门眼中随时可以抛弃的普通弟子,确实如赵震所说的一般,如果不能背靠大山,不管哪一阵风吹来都能将其连根拔起。山雨欲来,周倚桥也没了闲情逸致,起身向赵震告辞后,快步离开了此地。他刚回到逐鹿坊市中,便看到孙达住所的下人在逍遥客栈的门口徘徊。那下人看到终于归来的周倚桥,立马上前谄媚道。“周先生您终于回来了,老爷知道您今天出关,特意差小的请您去得意楼一叙。”周倚桥已经在孙达的府上多次见过这位炼气初期的下人,微笑着回道。“既然是师兄相邀,周某也不好让他等急了,我们快走吧。”两人来到得意楼,周倚桥轻车熟路的登上二楼,步入孙达在得意楼特定的包间。包间内孙达正自饮自酌,那位每逢出游必会陪同的禁脔纪丽芳并不在身边。周倚桥暗叹一声宴无好宴,脸上笑容不减的上前示意。“如今战事连连,孙师兄可谓是逐鹿坊市的大忙人,居然还能屈尊宴请师弟,真是师弟的荣幸。”孙达自是听出了周倚桥语气中的调笑之意,大笑一声,起身将周倚桥引入席中,朗声道。“师兄不像师弟那般清风明月,一心修道,看师弟身上的灵气波动,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准备筑基事宜了。”周倚桥为孙达斟满酒杯,出声恭维。“师兄谬赞了,师弟即便筑基实力也不过是师兄十之一二,与师兄相比可谓是微不足道。”两人互相称赞,孙达见屋内气氛融洽起来,开口道。“想必师弟你也看出来了,师兄此次邀师弟前来,是有要事需要师弟的帮助。”闻言,周倚桥放下酒杯,毕恭毕敬道。“既是师兄所托,若是在师弟能力之内,必然倾力相助。”孙达看着一脸严肃的周倚桥,似乎对他的反应颇为满意,手掐一道法诀,将包间的禁制开启后,笑着对周倚桥说道。“师弟不必紧张,此事对师弟来说极为容易,若是师弟能让那位称心如意,今后我耀日宗内便无人敢对你指手画脚。”孙达顿了顿,继续道。“望天观的掌门坤法真君要见师弟一面。”周倚桥看着神色严肃的孙达,感觉对方并没有在开玩笑,疑惑的问道。“我与望天观从未有过接触,那坤法真君堂堂元婴大能,怎么会知道我这一炼气期的喽啰?”孙达面露似乎也有疑惑,开口道。“师兄在刚收道坤法真君爱徒冰蓝仙子的传音时也是感到疑惑不解,还特地亲自前往望天观在逐鹿坊市的驻地确认了一番。”“望天观驻守此地的冷泉真人言明确有此事,师兄这才来告知师弟。”“如今战事紧张,望天观与我宗如今生死与共,为了两种的情谊着想,师弟可切莫推辞。”周倚桥苦笑的摆了摆手,说道。“元婴大能的邀请,乃是师弟我的荣幸,怎敢推辞,师兄不必如此。”见周倚桥已经明确应下,孙达由恢复了那副轻佻的表情。“师弟今后可是与那高高在上的元婴大能有力干系,师兄说不定今后还要仰仗师弟,自然要对师弟客客气气。”两人又是一阵唇齿之戏,心事重重的周倚桥假借要事在身,借口告辞。孙达自然知道轻重缓急,未曾开口挽留,而是递给周倚桥一张望天观嫡传弟子的传音符,目送他离开。周倚桥一路忧心忡忡的回到逍遥客栈的客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客栈小二不敢擅自进入耀日宗弟子的房间,周倚桥长时间没有入住,已经蒙上了一层微尘。将屋内简单的洒扫一番后,周倚桥坐在桌边,望着手中的传音符陷入沉思。即便他已经尽量远离耀日宗的风暴之中,却不曾想被素不相干的望天观从一旁盯上,一时之间,心中一团乱麻。长叹了一口气,周倚桥催动灵力注入传音符中,开口道。“在下便是耀日宗外门弟子周倚桥,敢问坤法真君,在下在何处与真君相见。”周倚桥的声音传入符中,那传音符青光一闪便恢复了原样。周倚桥等待片刻,也不见对方回复,刚想将传音符收入储物袋中,又是一道青光闪过,一阵清冷的声音从符中传来。“明日辰时,望天观驻留于逐鹿坊市的天韵宝船内一见。”:()仙府:资质平平的我只好苟出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