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听着殿内传来的暧昧声响,李玉抿唇低下了头。“还要让太医进去吗?”一旁的进忠闲适的倚在了柱子旁,他扯了扯唇角,俊秀的模样莫名有股邪气,眸色却极暗,只懒懒道。“还进去做什么?”“皇上的病症……怕是早就好了。”李玉拧眉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没说什么,默不作声的转过了身,把累的气喘吁吁的太医又安排人送了回去。……天色只微微亮起,弘历就醒了过来。他手臂一阵酸麻,垂眸看着怀中娇弱的人儿,眸色柔和的像是能滴出水来。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眼尾,大手搭在她纤细至极的腰身上,微微摩挲,他们好似天生就契合,起码在他看来是这样。不再去想那些愧疚与酸涩,闷痛和满足,他只想和她好好的过日子,和她,只有她。要他怎么补偿都好,只要她还在,只要她不走,哪怕还没有对他敞开心扉,他都愿意。瞧着她连睡梦中都微蹙的眉心,弘历心疼的轻轻揉了揉,低声叹道。“抱歉,月儿。”尽管极力克制,可昨夜到底还是他太过于放肆了。良久,穿上了里衣,他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神色温柔的瞧了她一眼,便大步往外走去。……“……奴才与毓瑚姑姑仔细查探后,发觉齐太医不光为皇上您效命,另一边还暗地里为着太后娘娘驱使……”“……当年高斌高大人向先帝进言,使太后之女姮娖公主远嫁准格尔,是以,太后怨恨非常,奈何不了高斌大人,便迁怒于宫里的贵妃娘娘,指使齐汝将娘娘温养身子的药换成了致使气血两亏的,长年累月的,娘娘的身子早就垮了,若不是……”看着低头跪在殿中的进忠与毓瑚,弘历眸色冰冷,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其上的玉扳指,心里涌动着一股浓烈的暴戾念头。若不是他当日将月儿带来了养心殿,怕是早就被他们得了手,她怕是真的撑不过这个冬天了。想到那日初进咸福宫,月儿委委屈屈的红着脸看着她,说她怕自己活不过这个冬天,他就心疼的要命。那是她此生最爱之人,是他竭尽全力也要保护之人,却被她们这般糟践,这般迫害,齐汝该死,太后也该死,他们都该死……连他自己当初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合上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冷肃的杀意一闪而过。“自姮娖妹妹远嫁准格尔,皇额娘的身子就落下了病,近些年更是时好时坏,虚弱难耐,性子也阴晴不定,动辄打骂随侍的太医……”“齐汝这个狗奴才却是怀恨在心,竟动了歹念谋害与皇额娘……”他声音冷的像是沁了冰碴子一般,不带丝毫感情,却又在娓娓道来。“齐汝,杖毙。”“夷三族。”进忠低眉顺眼的跪在原地,心里只觉得无比解气,当看到这罪奴做的所有针对娘娘的恶事,他都恨不得亲手捅死他,太后这个老太婆自然更是罪魁祸首……余光瞥过面不改色的毓瑚,他眯了眯眼,跪的更规整了些。“即便朕处死了齐汝,可皇额娘却还是逐渐病入膏肓,神仙来了也难救……”弘历扯了扯唇,面上冷意不减,只淡淡吩咐道。“怕是撑不过三日了。”暗处有人恭声应了下来,随即便恢复了一片沉寂,进忠就知道,剩下的事,已经不需要他来参与了。皇上会派人光明正大的处死齐汝,会悄无声息的让太后死在慈宁宫。即便太后前朝有钮钴禄氏又怎样呢?皇宫始终都是皇帝的皇宫,前朝后宫层层隔断,只要他想要太后无声无息的死,那宫外的讷亲就只能听到太后被谋害的死讯了。就算知道太后死的蹊跷,难道他还能为着一个不能给钮祜禄氏带来任何利益的死人,跟皇上不顾一切的翻脸吗?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本该退下的,可他瞧着毓瑚犹豫着上前一步,又便垂眸留了下来。“皇上,奴婢有要事禀报。”弘历眼下心绪稍平,却还是心火难消,便拧眉看了过去,冷声道。“说。”毓瑚心下迟疑,可毕竟她忠心的人是皇帝,便定了定心,恭声道。“回皇上,奴婢与进忠这些时日无意间查探到,当年娴妃娘娘谋害皇嗣一案,另有真凶。”进忠心下一紧,没等她再接着说下去,便抢先一步回禀道。“皇上,当年之事真凶另有其人,金答应与长春宫的素练合谋,皇后娘娘更是脱不了干系,皇贵妃娘娘因着性子单纯,便被金答应挑拨利用,又被素练假借皇后之名强制命令,挣扎之下,才会使手下人动手喂了喂朱砂鱼食,旁的是一概不知……”毓瑚:“……”她低下头,良久,也只能跟着回了一句。“……的确如此。”大致明白了他所说的来龙去脉,弘历眸色暗了暗,却并不以为意。他不紧不慢的站起身,眉眼舒朗,俊逸的轮廓微微绷紧,沉声道。“此事与皇贵妃有何相干?”“今时旧事,自有朕为她筹谋,她不需要脏了自己的手。”进忠心下猛然一松,连忙磕了个头。“皇上圣明,此事乃启祥宫与长春宫蓄意合谋……”毓瑚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循着皇帝的态度,立马决定抱皇贵妃的大腿,学着进忠的样子俯身恭声道。“皇上圣明,皇贵妃无端被牵连何其无辜,罪魁祸首当真是罪大恶极……”进忠隐晦的瞥了她一眼,总觉得好似输了她一截……弘历颇为满意的瞧了他们一眼,只觉得底下人还是颇为识时务且有眼力劲的,尤其是进忠。他轻咳一声,冷冷道。“既如此,进忠,你去长春宫提了素练杖毙,关闭宫门,让皇后亲自观刑……”见进忠恭敬的应了下来,他又转而吩咐毓瑚。“答应金氏,谋害皇嗣,废为庶人,打入冷宫。”至于证据?有时候,皇帝办案,是最不需要证据的。:()综影视:万人迷在修罗场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