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去就去,我不要面子的吗。”话虽如此说,脚步倒是乖,轻轻一牵就跟着走了。
双开推门红外线自动识别人脸。
苏阳从不知道,一楼这个地方有间陈列室。虽有先前家庭图书馆和酒窖的铺垫,但展示架一排排映入眼帘时,还是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他词穷,半天才说:“我信了,你是真的没时间社交,有在好好忙着收藏东西。”
余渊拉他走进两排展示架间,随手拿起一只半个巴掌大小的碗。
莲瓣形状,淡青色釉面晶莹富有光泽。苏阳不懂,只知道从外观看倒挺雅致,不解地说:“怎么?”
“知道它的价值吗?”
“又来了。”苏阳嗔怪道,但下一秒又很配合地问:“价值多少,说出来吓吓我。”
毕竟也是喝过百万威士忌的人,眼界和口气都大了不少。
余渊浅浅一笑,凑到他耳边说了个数字。
苏阳始料未及地瞪大眼睛,遵从心底的震撼:“恕我失礼了。要不你还是放回去吧,我怕你手滑摔了,至少不能在我眼前摔。”
余渊被他可爱到,摆放回原位,轻描淡写地带过一句:“你儿子有次偷跑进来,还真摔碎过一只花瓶。”
“别,这种情况只能是你儿子。”苏阳拉着人往外走去,对这些价值连城的藏品没有兴趣只剩敬畏,直到出了门,见门好好关上落了锁才又说,“所以,你带我来这里是炫富的吗?”
“你说呢?”余渊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道,“现在跟我去三楼。”
“喂,你到底想说什么?”苏阳更加不解了,被人推着上旋梯。三楼他来多次,却是
浴室雾气氤氲,苏阳后背抵着余渊胸膛,侧靠在宽大浴缸里,任温度刚好的热水没过身体。
他意识混沌,被折腾得一根手指都抬不动,虚弱无力地搭在白瓷沿上。什么狗屁不舒服告诉我,我就停下来。事实证明,男人在事前说得话,一个字都不要信。上了床就完全变了样,字面意思的‘变了样’。谁能想到,儿子那愉悦兴奋时动不动变身的毛病,遗传自他啊。
带着哭腔的不要了停下来,喉咙都沙哑了,也没见听进去。周身被密不透光的柔顺绒毛包裹着缠绕着,动弹不得,逃更没法逃,一遍遍被予取予求。甚至无耻地按着人逼问,有没有失望,苏阳哪还分得出心思去想什么失望不失望,当然回答不出标准答案。
黏黏糊糊的声音,伴随着一次次贯穿,濒临顶峰时灵光乍现,苏阳终于记起,是那次给儿子讲百科科普,声嘶力竭地答你比瞳孔还厉害,这才换来短暂的停歇。
画面回忆起来不仅面红耳赤,还越想越委屈,苏阳愤哼出声:“混蛋。”
始作俑者道歉的话已经说过一箩筐,现在依然只有低声下气的份:“还很疼?对不起,是我没控制住自己,下次不会了。”
“还想有下次?没有下次了!”
暗哑音色即使是凶狠的在说,听起来也只剩惹人怜,余渊更加自责心疼,慌不择言建议:“要不,去……医院看看?”
“…………”苏阳被惊得坐直身,水面晃晃荡荡涌出浴缸,淌到地板上。
同时拉扯到身下某处隐私部位,钻心疼,他隽秀的五官因为疼痛皱在一起,缓了许久,才烦躁地骂:“滚啊,丢不起这人。”
“好,先不去,别激动,动作轻一点。”余渊半撑半托着他,将人重新揽回来靠好。
“砰”———
巨大的一声在寂静深夜里轰然炸响。是钱忠带着小白在户外草坪放跨年烟花。
余渊适时升起两面电动卷帘,视野豁然开阔,仿佛瞬间置身于室外密林,幕天席地。
夜幕被一簇簇烟火点亮,天空晃如白昼。火树银花在他们头顶绽放又消散,短时间内不断明灭交替着,照亮水中一双人影,隆隆声响彻天际。
不知这是今晚的第几次词穷,苏阳还未反应过来,嘴巴惊讶得微张,“你找人放的?”
“算是,也不是。”余渊低头在他唇角亲了亲,柔声,“新年快乐。”
“新年?十二点了?儿子还没回来吗?”这次苏阳吸取教训了,即便十分震惊时间已过12点,也不敢有太大的肢体动作。
“现在才想起问儿子,会不会太晚了一点?”余渊不忍看他焦急,卖关子只敢卖那么一秒,“阿忠带他放好这一阵烟花,就会回来。饿不饿?要不要起来?”
先前顾不上饿,这么一问倒真觉得有点饿。苏阳心道能不饿吗,他还没吃晚饭。顿时回过神来,他从五点到半夜,晚饭都还没吃!从五点到半夜,简直禽兽啊!!
思及至此,指使起人更加心安理得,包浴巾吹头发裹睡袍,张张嘴就好。晚饭也让拿到床上吃,蓬松柔软的鹅绒垫围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