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中,苏阳撩起余渊丝质睡衣的下摆,如愿摸上那肖想过无数次的腹肌,紧实饱满手感在指腹流连够了,这次没有难解的皮带,睡裤宽松舒适。
擦枪走火的瞬间,一切都只能遵循本能,眼神早已失焦迷离。
苏阳用残存的最后一点理智推开余渊,毕竟儿子还在。唇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气喘吁吁地提议:“去楼上?”
刚亲完的唇瓣泛着盈盈水光,些微红肿着。
喉结难耐却克制地滚了滚,余渊只是亲了亲他的额角,“明天。”
行为快于意识,苏阳十分急切地追问:“为什么?”
为什么是明天,为什么不是现在。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后,羞臊突如其来,满脸通红胜过收到那些五花八门的玩具时,连耳尖也红着。
下一秒,气喘吁吁变成欲求不满的气呼呼,苏阳忽地转身,迅速缩回鹅绒被里,故伎重演整个脸也埋进去,口是心非地下逐客令:“你出去,我要睡了。”
余渊横靠在枕头上,帮他调整被角,恰好露出一个可供呼吸的小口子,好声好气地哄,“公寓隔音不好,私密性也差,明天是最后一个工作日,我们可以回榕园,到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这种时候除了肢体语言,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再说,哪有人床事还选日子挑地方啊,我不要面子的嘛!
隔着被子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即便是很凶的语气,也因此变得可爱,“明天你自己帮自己吧!”
头顶响起余渊不急不缓的声音:“所以,你是为了自己帮自己,才买了那盒东西的么?”
苏阳终于肯从被子里钻出来,“胡说!都说了不是我买的!是……耿乐…………”
余渊故意激他,“你自己没提过,人家为什么会给你买这种东西?”
“闭嘴!”苏阳说不过,狠狠踢了他一下。
也许是两个大人的动静太大,小白迷迷糊糊间被吵醒,翻身坐起来,揉着惺忪睡眼,“你们为什么吵架?”
苏阳立马柔声:“没有吵架,你怎么醒了?”
小白:“我要嘘嘘……有没有人抱我去嘘嘘……”。
翌日,元旦假期前最后个工作日。
苏阳跟陈副总和施工方,约了十点见面。地点就定在嘉平小会议室,他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五分钟。
51层苏阳第一次来,小会议位于走廊最尽头,秘书将他引进门,端来茶水便离开了。落地窗外正对着他住的那座公寓大楼,隔街而立,灰蓝玻璃外立面映照出嘉平楼标。此刻街面上,是海市早高峰的车水马龙。
苏阳收回视线,坐回办公桌前,低头给拥堵车流中的耿乐发信息,问他还有多久到。
耿乐恰好在等红灯,语音回复过来:“十点够呛能到,我尽量赶。”
苏阳本来就带着那盒玩具的火气,手机抵在唇边,语速很快地凶人:“知道早上可能堵,就不能早点出门?”
话音未落,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来人跟苏阳年纪相仿。短款飞行员夹克下,深卡其工装裤束进麂皮绒登山靴里。他径直绕到会议桌对面,大马金刀地坐下。
苏阳对此人略有耳闻,宏远建筑梁宏远的亲弟弟——梁宏朗。
“你好,ly设计,苏阳。”苏阳站起身,伸出手,语气和举止都恰到好处。
梁宏朗低头摸出烟盒,弹出一支夹在指尖,扬了扬,示意不方便握手。